眼皮子能遮的不多的光,此时跟飞蛾扑火般无用。
齐相枭这时正想着怎么把这个该死的太阳射下来。
以至于不想睁眼看看处眼跟前是不是太阳。
他胡乱地用膀子乱挥着。
空无一物的周围,他不可能打到任何东西,像个小丑一般。
“真烦啊,打不到这该死的太阳。”
正想着,他掀开自己那无用的眼皮,随后的景象把他惊地弹坐起来。
路灯?
不对,我现在在?
他转动着眼睛,打量着自己现在的所在之地。
破长椅,亮路灯,黑长道。
这地,不管怎么说,不是家里吧。
就跟失忆者忽然想起一切般,他忽地似条疯狗般朝着长道跑着。
忘了啥来着,哦!
傻子都看得出来很晚了,他还没回去。
在深夜的小路上狂奔凉快的像是有人把一桶水从头浇透你全身,再把你扔到冷库里一般。
但齐相枭没那闲空去享受这些。
他只知道,再不快点回去就要被骂了。
待到把笨门上的密码锁解锁,冷冰冰的电子音说到:“欢迎回家”。
欢个屁迎,欢迎我回来被揍吗?
齐某心里骂骂咧咧地放着狠话,但在看见自己老母亲那凶神恶煞的眼睛时 ,有意见也都憋着。
“嘿,你小子出去鬼混什么了?
人家吴瞎子瞅不见这天都晓得要问问别人这天圆火子(太阳)滚到西家东家了,你这眼睛长那瞎了,嘴也晓不得问啊?”
齐妈骂的狠,齐相枭只得缩着脖子听着。
等那唾沫星子吐差不多了,齐妈也停了。
她责备又心疼地望着自己这个养了十五年的儿子,自己孩子大晚上混很晚才回来,人哪个母亲肯定都是又气又舍不得吧。
“我饿了。”
齐相枭见齐妈不骂了,倒也壮着胆子喊了这么一嘴。
“真是养了头猪!”
嘴上骂着,齐妈还是去厨房热饭了。
见齐妈热饭去了,齐相枭便蹦蹦哒哒跑去自己房间,一个飞扑埋进香香软软的被窝里。
像是回到了海葵的小丑鱼,十分的轻松且舒适。
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和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了的老连线耳机,他调了首歌,放大了音量,松散了身体,让自己浸在这音乐的世界里。
这也许比浇桶水更舒服点,毕竟不用跑,而且电风扇比自然风来的更首接,相枭想道。
再又胡乱地把齐妈热的一碗面条塞进自己肚子里之后,相枭想要再看会小说,但被齐妈喝住了,指针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指向一,的确不早了。
简单洗漱后的相枭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大街旁。
他挠了挠头,闭起眼,不耐烦地回忆着。
好像是要等个人,谁来着的?
想不起来。
他感觉烦,便把那枕头往脸上一捂。
但又无什么睡意。
微长的睫毛遮住他半睁的眼,竟让他有了一种奇异的秀气修长的丹凤眼配单眼皮是极具色彩的,不过齐才不顾好不好看这点,他认为眼睛只要不瞎的全是好眼,古怪的人啊!
这也让他本来还算清秀的样貌变得有些许的粗糙,黑眼圈老是死皮赖脸地扒在丹凤眼下面,真是冲突的实体化!
“叮咚!”
忽然手机传来信息声,相枭烦躁的瞥了一眼拿。
‘画狗’这两个字是那么显眼。
‘狗’这个字后面甚至还用一个狗头来修饰一下。
靠!画狗!今天等的是谁,不就是自己这死党仑画吗?
这人放我鸽子,要不是等他,自己怎么会被骂?
气头一上来齐相枭就忍不了一点,他气不过,满脑骂人的话都理好了,但刚准备键盘攻击死党的手停住了,那一条简单的消息,就短短十八个字,让齐呆住:"人不好吃啊,相枭。
不要吃掉自己,真的很难吃。”
“怎么着?犯病了?”
相枭讥笑。
他是那样的无所谓,笑得是那样的愚弄。
庆幸吧,齐相枭,庆幸你现在还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