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演讲结束了，我刚露出一丝微笑，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林总，您家宣传会比预期提前了半个月——"陈昊慢悠悠转着戒指，"该不会是赶着给破产清算腾档期吧？
"指甲陷进演讲台软木边沿，我扯出公关式微笑刚要张口，有人拍响话筒。
"毕竟我们刚签下三个亿的AI设计合约。
"周铭倚着前排椅背晃香槟杯，琥珀色液体在他指间碎成星光，"您说对吧，林总？
"我喉头突然发紧。
七年前他最后一次给我发消息时，用的也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语调。
大学宿舍漏雨的窗棂，廉价红酒，还有他锁骨上那颗痣突然在记忆里翻滚。
"周总说笑了。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颤音。
他西装下摆沾着片玫瑰花瓣，是我们品牌秀场的装饰——这人半小时前就猫在后台？
陈昊皮鞋碾过红毯离场时，周铭已经跨上台阶。
他身上松木香压过我腕间的苦橙香水，指尖擦过我手背去够话筒："悦尚下季主打款会搭载我们实验室的神经传感面料......"我触电般缩回手，袖口珍珠扣勾住他铂金袖扣。
台下闪光灯骤然密集，他俯身时热气呵在我耳尖："抖什么？
当年你在毕业答辩把投资人怼哭的时候......""闭嘴！
"我从牙缝里挤出气声，他闷笑震得我胸腔发麻。
大屏正循环播放我们昨晚拍的宣传片，最后一帧是我们十指紧扣的特写——该死，当时明明说好只拍手腕！
周铭站在台上，展示着他公司最新的智能穿戴设备。
他屈指弹了弹话筒，台下女投资人的低呼像被风吹散的糖霜。
我抱臂倚着后台立柱，看他用激光笔在模特腕间画圈，红色光点蛇一样缠上智能手环的钛合金扣。
"心率68，皮质醇指数超标三倍——"他突然转头冲我挑眉，"比如林总此刻的生理数据。
"全场哄笑中，我差点咬碎后槽牙。
这***居然把我们昨晚吵架时的监测数据当案例，他食指上的创可贴还是我今早撕给他的。
激光笔蓦地指向大屏，3D图在惊呼声中旋转："当我们把神经传感纤维编入蚕丝，血压波动会直接显现在布料光泽上。
"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