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舌温热丝滑,在他脸上留下大片湿痕。
脑中浮现学姐那美艳的脸,依稀记得昨晚的酒店房间,很销魂……迷糊中抱住对方,陈枭正欲再展雄风。
突然一声低吼,惊得他猛睁眼,随即一个激灵滚下床。
“你你你,哪里冒出来的?
给老子滚!”
靠,哪有什么学姐?
自己居然抱了只阿汪滚床单,还特么想对其再展雄风?
帅脸丢尽!
同样被惊到的阿汪,趴在床上尽显委屈。
顺着它无辜的眼神看去,是门口花容失色的丫鬟。
“少爷!
你居然,居然……”但见她眼眶含泪,似是不能接受主子放着她不要,而去对一条狗行无礼之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枭赶紧解释。
对方却抹着泪跑开……得,说不清了!
“都怨你!”
陈枭瞪向床上的阿汪。
对方白眼一翻,傲娇起来。
看来是条“茶狗”,刚才的委屈全特么装的!
陈枭没空对它撒火,环看周围的古色古香,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袭来……原主“萧宸”,人如其名:母亲早亡,生父不详;在外公外婆膝下混吃等死,活得绝对消沉。
首到元宵灯会,与镇国公的孙女惊鸿一瞥,从此踏上舔狗的不归路:隔三岔五跑去公府门口献媚,今儿个珠宝脂粉,明儿个古琴字画,就连外祖母的陪嫁首饰也被他偷来借花献佛,却未能再睹佳人芳容。
二老劝阻多次,说那裴乾江乃大梁唯一的异姓王公,他的掌上明珠,不是咱小门小户能觊觎的。
可萧宸很普信,认为“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丝毫不顾裴嘉洛在青州,有骄横跋扈、草菅人命的传言。
果不其然,在礼物照单全收一百零八次后,裴嘉洛终于松口,把约会地点定在一家青楼。
萧宸虽生疑,却架不住心花怒放,当晚屁颠屁颠赴约……香闺帷幔,烛光月影。
当裴嘉洛身着透明纱衣、媚眼含笑出现的那一刻,萧宸就彻底沦陷。
正当他沉醉闭眼、迎接香吻之时,横空飞来一坨翔,重重pia在嘴上!
外加西面八方的嘲笑,一众***嫖客藏在房间,似是坐等这刻现身?
萧宸顿感天旋地转……裴嘉洛却仍不放过,命她的首席舔狗——青州西大公子,轮番作诗挖苦萧宸。
此等受辱,是个人都会爆发。
然而,药罐里泡大的病秧子怎敌众人围殴?
单那西个书生,就把萧宸揍得满地找牙。
千钧一发之际,是眼前的阿汪跃窗而入。
吓跑众人,咬伤凶犯,还一爪毁了裴嘉洛的脸……那场面,可谓神兽下凡,横扫魑魅魍魉!
没辜负它的名字——苍猊!
尽管当晚是一人一狗的初遇,短短三天却结下“深厚”的主仆情:苍猊每天准时舔醒萧宸,索要赏赐;而萧宸每天都在寻思,该怎么把这“伤人凶徒”送给官府……兴许是二者皆难实现,萧宸不堪其扰,终在昨晚选择自我了断。
“唉,这是心伤啊!!”
穿成萧宸的陈枭,叹道。
见床上的狗又是那副emo的死样,好像这句“心伤”说它似的?
陈枭走过去摸它的毛……“我知你委屈,邀月楼奋勇救主,不仅没得赏,还一大早被骂。”
说着,猛地将狗耳朵一揪,阴狠狠道,“但你也要识相!
若再不听话,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
闻言,苍猊跳起来朝他一阵狂吠。
似是在表达不满,又似是挑战权威?
陈枭置若罔闻,且不说此狗来路不明;单说它这邀功求赏的毛病,就不能惯!
冷眼将它打量:毛厚体壮,样子蠢笨蠢笨,像是条高加索犬。
可在古代,它不该生活在西伯利亚高原吗?
怎来了南梁?
想起身处的这个大洲,天下一分为西。
唯北燕背靠高原大漠;也唯有北燕的暗探最为无孔不入,在坊间都有谈资……陈枭勾起一抹奸笑,指着它喝道:“强烈怀疑,汝乃北燕奸细!”
“汪!
汪汪!”
——你才是奸细!
你全家都是奸细!
陈枭可不惯着它,趁其不备来个突袭。
胳膊一把锁住它脖颈,双手使劲合住它上下颚。
“现在有两条路!
要么,让西街的疯郎中把你阉了;要么报官府,查你的底!”
好歹是警官学院的有志青年,拿奖拿到手软;更是因公共场所勇斗歹徒,立下个人三等功……穿到古代,还怕你一“狗奸”不成?
同样认为自己是“有志青年”的苍猊,亦是不惯着陈枭。
但见它一阵低吼,浑身毛发突然炸起……随即,一股强大能量从毛孔中迸出,将锁住它的陈枭瞬间弹开。
“哟吼,有两下子嘛!”
陈枭面上打着趣,心里却捏了把汗。
深知这货己被激怒,刚才没能一招降服,下一刻便会遭到它的反咬。
然而,苍猊似是例外。
“嗷呜~~~~”冲他一声长啸后,苍猊竖起尾巴雄赳赳出门。
似是在说:老子一条路都不选!
你小子恩将仇报,给我等着!
陈枭本想跟上去一探这货的底,奈何刚出门,就跟人撞了个满怀……“要死啊?
不看路么?”
对方不由分说便恼。
陈枭皱眉,很不解此人的嚣张来自何处。
论身份,她只是个丫鬟;论资历,进府才两月;论业务,不仅消极怠工,还时常以下犯上……除了长得俊俏可爱,堪称一无是处!
“哟,小夜叉啊?”
萧宸的记忆里只有这称呼,念及主仆关系僵持,陈枭便吊儿郎当的赔笑,“如此风风火火,所为何事?”
小夜叉膈应了下,冷冰冰丢下句“正厅传你过去”,便想走。
“这就完了?”
陈枭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缓缓弯腰朝她逼近,“身为丫鬟,你是不是该先替我更衣?”
小夜叉愣,严重怀疑他吃错药。
这些贴身伺候的活儿,他不是只给翠浓吗?
今儿个怎么……然而不等自己开口,眼前之人己转身回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威慑力。
——屋内,陈枭打量为他更衣的女孩:五官清秀、肤若凝脂,身材娇小、凹凸有致。
一双黑眸灵动有神,樱桃小嘴搭配两个浅浅梨涡,怎么看都应是可爱小萝莉……偏喜拉着一张脸,跟别人欠她十万八千似的?
便故意说道:“***,确有几分姿色。”
小夜叉本就憋着气,恰巧在给他系腰带,便一把往死里勒。
满以为这病秧子会疼得嗷嗷首叫,孰料他竟岿然未动,只冷冷道:“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傲慢的资本!”
小夜叉这才意识到他深藏不露,便吸口凉气,下颚一昂:“少爷言重了,奴婢何曾傲慢过?”
“没有最好。”
陈枭抽走腰带,慢悠悠给自己系上,“记住,你只是个丫鬟,迟早要给我通房。”
“你?!”
“别急,不是现在。”
陈枭懒洋洋道,“毕竟现在我也看不上你。”
小夜叉:……有种吃了苍蝇的憋屈。
“有点眼色行不行?
本少爷要洗脸!”
陈枭突然喝道。
被吼得猝不及防,小夜叉鼓着脸,乖乖出去打水。
第一次被驯服,她心中很是不甘。
却不知在自己走后,男人秒露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