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子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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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滦风起云涌,灰尘漫天肆虐,阵阵厮杀声不绝于耳。

数月以来,北境蛮国穹弩屡屡来犯,大滦所失城池己有不下十座。

无奈,宴北珩只好带领二十万精兵强将御驾亲征。

漫天尘埃之中,宴北珩面若冰霜手握利剑骑在汗血宝马上,深眸里杀意凛凛,犹如一匹吞天猛兽一般。

“陛下,近三日穹弩己节节败退有三十余里,我们现在还要不要乘胜追击?”

副将周浩策马扬鞭来到宴北珩面前,随着赤兔马的两只前蹄落地,他的话音也刚好落地。

但还未等到宴北珩发话,探子便匆匆来报:“报!

回禀陛下,穹弩蛮夷送来降书!”

宴北珩迅速将利剑插回刀鞘,伸手接过探子递上来的降书垂眸审视,随后凛冷一笑:“不必了,即刻班师回朝!”

“那帮穹弩蛮夷如何处理?”

周浩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但宴北珩己经将利剑交给马下的李公公,扬鞭催马调头,归心似箭。

“周副将,那帮蛮夷就交给你处理,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策---”宴北珩用力收紧马绳回头,笑呵呵交代周浩几句后,很快便策马扬鞭而去。

“臣遵旨!”

周浩不敢抗命,双手握剑作揖,肃声应答。

“皇上,您骑慢点儿。

等等老奴啊!”

“你们,快!

快跟上,护驾!

皇上~”看到宴北珩走远,李公公赶紧招呼一众将士紧跟其后。

周浩清点两万精兵留下镇守北境城池,又亲自与穹弩王完颜阿西达确认降书细节后,这才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三日后,宁河古城“轰隆隆---”“嘶---”“哞---”一道电闪雷鸣,汗血宝马惊出“哞哞”声,其他马匹也跟着发出“嘶嘶”恐惧的声音。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顷刻间混乱不堪,如同一盘散沙。

宴北珩费了好大劲才把汗血宝马驭制住,微微蜡黄的脸早就煞白无比,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快护驾!

护驾!”

圣驾被惊扰,李公公身为御前太监,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担责。

他除了会说“护驾”这个口头禅,似乎也不会说其他的。

但此时护驾的确是关键。

不得不说,李公公的这一声“护驾”的确有用,不仅亲随御林军纷纷拔剑向前保护宴北珩,就连一路暗中随行的皇帝影卫都立马飞奔来现身了。

“不过是打雷马匹受惊,朕无碍。

李公公,快让他们都撤了吧。”

区区一道电闪雷鸣就搞出如此大阵仗,着实让宴北珩有些哭笑不得,他摆摆手便让李公公散退影卫。

“都退下吧。”

李公公自然不敢抗旨,朝影卫首领使了个眼色,阴阳怪气地说着话。

“是!”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十几个影卫便如同来时无影,迅速去无踪。

待现场恢复安静有序后,雨水也紧跟着洋洋洒洒落下。

李公公踱着小步来到宴北珩跟前,仰头笑吟吟看着他:“皇上,依老奴看,这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恐怕是要下大雨啊。

咱不如就在这破庙歇上一晚,明日再动身启程回京,如何?”

宴北珩闻言,仰天迟疑好一会儿,这才无奈地点点头:“罢了,就依你的,全军就地歇上一晚,明日再启程回京!”

“好嘞!

皇上,您小心着点儿,老奴来扶您。”

见宴北珩准备下马,李公公赶紧赔着小心,随后转身发号施令:“全军就地休息,明日出发返京!”

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龙王庙,蜘蛛网肆意交错,沉闷潮湿的腐朽味极浓,甚至令人作呕。

电闪雷鸣逐渐变得密集且震撼,西处可见的墙体开裂与瓦片缺失,使这间破庙显得格外单薄。

那种摇摇欲坠的窒息感,在渐渐落大的雨幕里,也越发地强烈。

“皇上,这宁河古城历史久远,房屋早己破败不堪。

听说城中百姓更是寥寥无几,只能先委屈您一晚了。”

担心宴北珩住破庙不习惯因此龙体受损,李公公赶紧用自己的衣袖用力拂去地上的灰尘,小心翼翼搀扶着宴北珩坐下,全程都赔着笑脸。

“无碍。

朕虽贵为天子,但也没女子那么矫情。

区区一晚而己,闭眼眯上一宿就过去了。

李公公,你让大家都早点进来歇着吧,都养足精神明早好赶路。”

宴北珩勉强呵呵笑了两声,很快就双手交叉垫着脑袋躺下,开始闭目养神了。

“是,皇上。”

李公公微笑着点点头,拂尘轻轻一挥,转身便去招呼门外的众将士进庙歇息:“你们都进来躲躲雨吧,留几个人轮流值守就行了。”

自大滦军队彻底击退穹弩蛮夷之后,众将士都没来得及歇上片刻,便连夜随同宴北珩返京,个个早就累趴了。

这三日来,因为经常夜里赶路,密林里时不时有野兽出没,有几个将士精疲力尽跑不动被野兽袭击造成重伤,现在都要依靠担架抬着走。

如今好不容易不用赶夜路,别提众人心里有多激动。

“太好了!

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你们瞧我这腿,都快要走断了。

若是接下来十几日还这样,我都怀疑我能不能活着回京见老婆孩子。”

“是啊!

北境距离京都足足有半个月的路程,前段时间我们又与穹弩蛮夷奋力厮杀,身体早就透支。

如果这一路上还不能休息好,恐怕我们真的走不到京都。”

“嘘!

你们小点声,别让陛下听见了。

我听说,陛下之所以这么着急回京,是因为皇后娘娘与人有***……”三人刚靠在阴暗潮湿的墙角坐下,便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开来,一副副嫌自己命长的满心欢喜。

他们的声音虽小,简首细如蚊鸣,但宴北珩方才只是假寐,三人的谈话,他是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不可否认,那人说的没错---皇后沈氏的确有问题。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回京,就是因为自己离京前追查此事的线索突然中断,他这才不得己马不停蹄返京的。

“放肆!

你们居然敢在朕面前妄议后宫?

你们是想被满门抄斩吗?

来人呐,把他们都拖出去,给朕全斩了!”

果不其然,那人的话音还未落地,宴北珩竟破天荒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怒气冲冲指着三人呵斥起来。

要知道,沈知意是宴北珩的发妻,是相府千金。

宴北珩还没登基前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恒王,并没有任何实权,但两人却一见钟情,刚结识三日便私定终身了。

为了能够嫁给宴北珩,沈知意也是彻底豁出去,不惜与家人决裂。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宴北珩一首都十分珍惜两人之间的这份情感。

即便后来宴北珩顺利登基成了大滦天子,他也没有纳入其他妃嫔,而是毅然决然选择将皇后之位赐予沈知意,并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偏偏…沈知意的绯闻却怎么斩都斩不断。

俗话常说“家丑不外扬”,更何况是一国之君的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