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珩和母亲周晚黎正坐在花园的亭子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周晚黎的脸色苍白,手帕不时掩着嘴轻咳,通过光影,公输珩看到手帕上沾着的血迹。
春日的温暖还是无法掩饰周晚黎身体的虚弱。
“母亲,您觉得好些了吗?”
公输珩关切地询问,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担忧。
周晚黎轻轻点头,她声音沙哑的说到:“珩儿,有你在母亲身边,母亲就感觉好多了。”
这时,公输羡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母亲,您身体怎么样了,现在您该休息了,我让弟弟去帮您准备些药材和点心吧。”
公输珩犹豫了一下,他望向母亲,但也看到哥哥眼中的坚持,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母亲,那我去去就回。”
他站起身,又对身边的丫鬟说:“你们也跟我来,好准备些母亲喜欢的点心。”
周晚黎微笑着,目送着儿子和丫鬟离去,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但她并不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最爱的儿子。
公输珩和公输羡一离开,张言染就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毒药。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意和得意。
“姐姐,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
张言染冷笑着,将毒药倒入了周晚黎的茶杯中,“公输珩将会被我的阿羡取代,而你,将会在这里一个人痛苦的死去。”
周晚黎震惊地看着张言染,她的声音颤抖:“你…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做?
从你进府的那一天起,我便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疼爱…你怎么能这样。
还有阿羡,我一首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疼爱”张言染冷笑到:“够了,闭嘴吧你,都是因为你,老爷才会偏爱公输珩那个废物,他不过是机关术学的好了点,老爷凭什么这么在意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给我的孩子取名羡吗?”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周晚黎独自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当公输羡回来的时候,周晚黎己经倒在了长椅上,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呼吸微弱。
他假装惊慌,大声呼喊着仆人。
“快,快去找大夫!”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但眼中却藏着冷酷与止不住的笑意。
不过为时己晚,在很多年前,张言染刚进门的那一天,她就在计划着这一天,她早就在周晚黎每日必喝的燕窝中加入了慢性毒药。
在混乱中,公输羡和张言染趁机将公输珩卖给了人牙子,对外宣称公输珩贪玩走失。
公输琛被告知了这个消息,急匆匆的从宫中赶回来。
“老爷,姐姐她…,怎么会这样啊。
“张言染假惺惺的说到。
“阿晚,我的阿晚,我还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
“得知周晚黎去世的消息,公输琛虽然愤怒,悲伤,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气冲冲的把今天伺候的丫鬟都发卖了,并派人出去寻找走丢的公输珩。
“你们家这个小公子,模样可真好,怎么就卖了呢?
“王婆满眼贪婪的看着公输珩。
“你少管,把他卖的越远越好,最好是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张言染说到被打晕倒的公输珩在被带走的路上,意识逐渐恢复了清醒,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但他利用自己的机智和勇气,成功逃脱了人牙子的控制,逃进了森林中。
公输珩在森林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不知道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
他只知道,他必须活下去,找出真相,为什么自己会被带走,自己明明和哥哥一起去给母亲买东西。
走着走着,公输珩走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微风轻拂过岸边的小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身影静静地躺在小溪边的草丛旁。
他心中一惊,赶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女孩晕倒在了那里。
只见她身上穿着的衣物己经变得脏兮兮的,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
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也沾满了泥土,看上去有些狼狈。
即便是这样,还是无法完全掩盖住她的美丽。
她紧闭着的双眼下有着浓密且修长的睫毛,小巧玲珑的鼻子,嘴唇因缺水略显苍白,即使此刻处于昏迷状态,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气质还是让他着迷。
公输珩轻轻拍了拍江知念的脸:“喂,你醒醒啊,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父母呢。”
江知念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当她看到公输珩关切的眼神时,她的防备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你是谁?”
江知念的声音沙哑,她的嘴唇干裂。
公输珩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扶起江知念,递给她自己的水囊:“先喝点水,我们慢慢说。”
江知念接过水囊,大口地喝着水,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子是谁,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是敌人。
两人寻得一处平坦干净的草地后并肩坐了下来。
公输珩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随着这口气吐出来一般,然后他才慢慢地开口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江知念安静地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她眼眸里闪烁着同情,又透露出了一丝坚定的决心。
在公输珩的叙述中,她仿佛看到了刚刚那个孤独无助的自己,她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
然而,公输珩似乎对自己己经被卖掉这件事浑然不觉。
他依然沉浸在自己走丢的回忆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是哥哥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