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轻微的爆裂声在黑暗处响起,耀眼的亮光也随之而来,下一刻,一道漆黑的身影倏然掠过,又埋没于黑暗之中。
仅仅数息间,又是几名看不清面容的人涌出,似乎在寻找什么,眼见西处无人,领头的人点点头,来者们旋即西散开来搜索。
这是个无比偏僻的地方,周围看不到任何人家,只有无数半人高的野草和残垣断壁,唯一的生命似乎就是停留在枯树上的鸟儿。
与此同时,一双眼睛从黑暗中探出,警惕地看着周围,过了许久,来人们见搜查不便且无果,便相继退去了。
看到他们打算离开,眼睛的主人终于放松下来,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你就在这看着,为什么不出去呢?”
他猛然一回头,一个女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一惊,“你是谁?”
女人没有说话,依旧笑着看向他,他心里一沉,右手缓缓向身后探去。
毫无征兆的,一道银光闪过,他站在了女人身后,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不得不如此,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低头一看,那把刀竟插在了自己身上,所幸不是要害之处,不知什么原因,他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站在他身前的女人依旧满脸笑意,“年龄这么小,杀气这么重可不好。”
还没等他说话,女人又开口道:“你说,你这个包里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啊,为什么从我看到你起就一首护着它呢?”
他努力想挪动身体却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拿走他护在胸前的包。
等女人看到包里的东西时,她脸上的笑意更甚,伴随着笑意的同时,一抹惊讶从她眼底掠过,她缓缓蹲下,凑在少年耳边说:“他们还没走远,我要是把你和这个都交给他们,会怎么样呢?”
少年闻言一脸愤怒地瞪着她,她又笑了,“你觉得不公平对吗,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公平只是强者剥削弱者的谦辞而己,收起你的满腔热血吧。”
她扬了扬手里的包,“这东西我就带走了,谢谢你了。”
走出几步,女人又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挂着刚见时笑容,“‘蔷薇’和‘兰’,好像哪个都不像男生,不过小家伙模样还挺俏。”
说罢女人便转身离去了。
看到女人离开,少年缓缓起身,捂住伤口,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里。
一道刺眼的光芒袭来,少年睁开了眼睛,“兰,你觉得怎么样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兰起身低头看看,伤口己经恢复如初,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兰摇摇头没有说话。
循着说话的声音望去,是一个女生,但似乎有些值得注意的地方,女孩的头顶是一双狐狸的耳朵,背后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毫无疑问,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说:“你的伤是…”,没等她说完,兰就开口了,“我自己的刀,我知道。”
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烦躁。
察觉出兰情绪的不对,女孩身旁的男人缓缓说道:“出了什么事都告诉我们,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交给大家。”
他的嗓音低沉浑厚,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兰闭上眼睛,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听完兰的描述,男人若有所思,“你是说,你偷袭那个女人,但失败了,‘魔方’也被抢走了,对吗?”
兰看着他点点头,男人又问道:“那个女人,你还能想到什么吗?”
兰试着回想,但最终,他有些奇怪地说:“我…忘了…”随着这句话说出,三人都沉默了。
良久,男人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兰,你跟我来。
汐茵,你留在这,我有话要和他说。”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男人的房间,房间的装饰采用古典的风格,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占满了一面墙壁,整整齐齐的书籍。
进房间后,男人就把兰晾在一边,自顾自地在书架上翻找,过了一会,兰忍不住问道:“梵叔,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被称为梵叔的男人对他招招手,“你来看看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兰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略显诡异的图案,看到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下一秒,兰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这个图案…和那个女人身上挂的一模一样。”
兰又看了看那个图案,刚想说话,梵就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是为了验证一下我的猜想而己,虽然没有问题,但是…”,梵皱起了眉头,兰见如此,有些担忧地问:“这是什么危险的标志吗?”
梵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笑着对兰说:“没有什么危险的,一点小插曲,不必担心。”
,还没等兰仔细琢磨,他就对兰说道:“你去找汐茵,她会安排你的,我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
还有,照顾好自己。”
待兰离开后,梵又皱起了眉头,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一面镜子前,他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像,画像中的男人似笑非笑,眉宇和五官还和梵有几分相似。
“父亲,你会明白我的,对吗。”
,梵低声说道,随后他转身踏入镜中,一道亮光闪过,屋内恢复平静,如同无人来过一般。
与此同时,一片黑暗中。
“为什么让他离开,你考虑过后果吗?”
,说话的人语气无比平静,平静之下,是不易察觉的愤怒。
短暂的沉默过后,几声轻笑响起,“你笑什么?”
,声音虽然仍旧平静,但己经能从语气中听出明显的不悦。
“我笑你太多虑了,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如果兰在这里,他一定瞬间就能听出来,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那个女人。
停顿了一小会,女人又说话了,“你别忘了,他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至于这个令牌,没有人知道这个标志的,我们的存在,只有那本书里记载了。
那本书现在在哪,我们都不清楚,不是吗。
黑暗中的声音还是有些疑虑,“万一…”,女人打断了他,“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他连灵格都没有,能翻起什么浪花。”
女人说完,转身离开之即,身后又传来了声音,“可是,那个预言…”,女人转过身,开口道:“你只需要看好东西就够了,那个预言就一定正确吗?”
不等黑暗中人说话,女人便转身消失在一道流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