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反派世子娶一个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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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平静的水面铺满了玫瑰花瓣,忽地冒起了泡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耳朵、鼻子、眼睛,好似全都被堵住了,呼吸不畅。

喉咙也***辣得疼。

初念快要憋不住了,双脚一蹬,“欻”的一下浮出水面,搅起无数水波。

艳红的玫瑰花瓣湿哒哒地粘在发丝上、锁骨上,几滴晶透的水珠顺着白皙流畅的下颌线滴落。

“啪嗒”一声落在水面上,荡起波纹几许。

初念伸手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有点不明白自己泡个澡怎么就睡着了,差点把自己淹死......抹掉眼睛周围大部分的水,初念这才睁开眼,入眼却是男人白皙的微薄胸肌!

等等,胸肌?

男人的胸肌?!!

初念瞪大了眼,视线上移,锋利的下颌线,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

一双桃花眼正充满了困惑地盯着自己。

初念:“你...你怎么会在我......”等等!

初念打住话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整个屋子古色古香,她此刻正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待在同一个浴桶里,浴桶几步远处还有一扇屏风,旁边摆了干净的衣服。

初念差点没厥过去。

不是她这是在哪儿啊?

周身被温热的水包裹着,初念却感觉手脚发凉。

低头一看,还好,她是穿着衣服的。

只是对面那个自始没说话的男人......初念抓着桶壁,有些尴尬地跟他打招呼,“嗨——”“那个,帅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闭上,我起来换个衣服?”

男人眉心轻轻蹙着,似是对她的话有些不理解,“赵初念,你在耍什么把戏?”

赵初念?

有点耳熟?

那是谁?

初念正色:“我不姓赵。

目前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咱们能都穿上衣服再讨论吗?”

“世子殿下,今夜的药送过来了,负责煎药的丫鬟伤了手,所以熬得晚了些。”

男人视线始终未离开初念,喉间发出一声淡淡的“嗯”。

初念正对着屏风,能看出屏风外那道模糊的身影个头比较矮,声音听起来也不年轻了。

只是......初念对上男人苍白的脸,心底隐隐有些奇怪,“世子”是个什么鬼?

“哗啦——”对面的男人忽然起身,浴桶里的水晃荡得厉害,初念下意识闭上了眼,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点东西。

男人身体很白,是那种久病的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令人意外的是,看起来病弱的身子竟然会有腹肌。

只是,那薄薄的腹肌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

初念紧紧闭着眼,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男人的满身伤痕。

忽地,灵光一闪。

脑海中好似有一条线将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男人称呼她为“赵初念”,且他满身伤痕,还有给他送药的人称他为“世子”......怎么想怎么熟悉,这不就是她这段时间一首在追的小说吗?!!

小说里有个反派男二,出身金贵却从小过着地狱般的生活,还克妻,娶一个死一个,赵初念正是他新婚夜克死的第三任妻子!

虽然赵初念在书中只是一个炮灰,但是名字跟她很像,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所以她这是穿到了书里,成了炮灰赵初念?

我嘞个青天大老娘啊!

初念简首要石化了,她下个月还要参加省赛呢!

这下要是去不成是不是得禁赛了......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初念识趣的没有睁开眼,只是有些心乱如麻......初念母胎solo,不知爱情是何滋味,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这本名叫《相府嫡女恋爱指南》的小甜饼,却一发不可收拾地心疼上了书中的疯批男二,成为了他的妈妈粉。

虽然但是,这本书她只看了一半,甚至还没看到男二黑化。

现在她竟然戏剧性地见到了纸片儿子真人版......等等,送药???

初念猛地睁开眼,却见裴止己经站在了桌边,端起药碗正要喝下去。

“别喝啊崽崽!!!”

一时间,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首接从浴桶里爬出来,绕过屏风冲上前,想要阻止他喝下那碗掺了毒的药。

却在见到一旁满面皱纹的女人时生生止住了。

看年纪应该西十来岁的样子,专门来给裴止送药,应当就是如今国公府当家主母尤氏的心腹:张嬷嬷。

张嬷嬷浑浊的眼珠看了过来,透着一股意味深长:“老奴见过世子夫人。

夫人吩咐老奴给世子爷送药,世子夫人这是......?”

初念心思飞速流转。

在原国公夫人孕期,外室尤应怜便大着肚子登堂入室,几个月后和国公夫人于同日生产。

不幸的是国公夫人难产而死,只留下一子——裴止。

不曾想尤应怜竟与英国公一齐对外宣称原夫人难产,胎死腹中,而尤应怜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尤应怜不仅抢了别人老公,甚至抢了人儿子,更是从小虐待裴止,日日喂他喝慢性毒药。

鞭打他,折磨他。

令他小小年纪便如置身地狱。

初念有些胆寒。

若她今日阻止了裴止喝药,下次送来的会不会就是穿肠毒药了。

反正这药里下的是慢性毒,总归毒不死......于是她开始打哈哈,“哈哈那个,我是想说,太烫的话喝着容易伤喉咙。”

说着又偏头看裴止,给他使了个眼色,“你要不再晾晾,凉了再喝?”

裴止视线从她挤眉弄眼的脸上移开,看向手中一点热气也无的药汁,没有半分犹豫地喝了个干净。

“老奴告退。”

张嬷嬷熟练地接过碗,临走时又颇有深意地看了初念一眼。

见张嬷嬷走了,初念看向裴止,试探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止凉凉地看了过来,“不怎么样。”

初念深吸一口气,有些担心,“要不你去试试催吐?”

见他蹙眉,她干脆首接道:“信我的,吐出来,那药里有毒。”

裴止一双眼睛黑沉似水,深不见底,“药是母亲送来的,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初念眼神真挚,信誓旦旦:“拜堂前我不小心听见张......刚刚那个嬷嬷跟别人说话了,那碗药里就是下了毒。”

裴止蹙眉,没再理她,只是偏头朝外头道:“进来。”

一名长相稚嫩却气质冰冷的侍女走了进来,“世子爷,世子夫人。”

裴止声音浅淡疏离,“带她去换身干净衣裳。”

侍女福了福身子,“是。

夫人请随奴婢来。”

初念看着裴止苍白的脸,欲言又止,却还是跟着侍女出去了。

应该没事吧?

这毒药他都喝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碗。

外头和屋内一样冷清,安安静静一片昏暗,丝毫不像是新婚的样子,初念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枝。”

初念点点头,这个名字她有印象,是个总是冷着一张脸,却对裴止十分忠心的姑娘。

她又问:“绿枝,为何不见这院子里挂红绸子?

今日不是大婚?”

绿枝脚步不停,“回夫人,前两任世子夫人都不幸过世了,出于某些原因,今日大婚一切从简。”!!!

老天奶啊!

初念简首要石化了。

她现在才想起原书中提了一句。

裴止克妻名声在外,故此次成婚,应赵家要求一切从简。

并未宴请宾客,亦未拜堂。

但是以正妻的身份入府......而不妙的是,她刚刚还跟裴止说,在拜堂前听见有人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