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紫红色闪电撕裂夜空,映得满室猩红。
布偶猫冰蓝色的瞳孔在暗处幽幽发亮,嘴角沾着可疑的暗色痕迹。
"又做噩梦了?
"我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气音。
自从三个月前那场暴雨,我的声带就像生锈的门轴,每次发声都带着铁锈味。
雪球突然弓起背发出低吼,玄关处传来窸窣响动。
我抄起棒球棍的手在发抖,掌心的溃烂创口渗出脓血。
防盗门正在变形,数道黑影在猫眼外晃动,腐臭味穿透门缝。
"砰!
"整扇门板轰然倒塌。
五具腐烂程度不同的丧尸挤在门口,最前面那个穿着快递员制服,脖颈挂着我的同城快件。
我认得那个logo,是暴雨那天送来的末日生存包。
雪球化作一道白影扑上去,尖牙精准咬断快递员丧尸的颈椎。
我挥棒击碎另一个丧尸的头颅,黏稠脑浆溅在眼镜片上。
这些低级丧尸行动迟缓,但数量...腐臭味突然浓烈十倍。
我踉跄着扶住鞋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溃烂处。
剧烈头痛中,眼前浮现那天的场景:暴雨倾盆,停水通知在业主群刷屏,我接的那杯自来水泛着诡异的蓝。
喉咙烧灼感更甚,我发狠咬住手腕。
血腥味***得雪球发出焦躁的呜咽,它叼着半截断臂跳上餐桌,打翻了装着猫粮的玻璃罐。
淡黄色颗粒滚落满地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
雪球炸开的绒毛突然软化,它凑过来舔我手背溃烂处,猫舌上的倒刺刮下腐肉,露出粉白新肌。
防盗门突然被踹回原位。
逆光中站着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改装过的霰弹枪口还在冒烟。
他垂眸看了眼满地丧尸残骸,目光扫过我被血浸透的裤脚。
"受伤了?
"声音像浸过冰泉的绸缎。
我本能地后退,后腰撞上餐桌。
雪球蹿到我肩上,冲着男人哈气。
他忽然轻笑,枪管挑起我下巴:"眼睛变红了,小丧尸。
"血液瞬间凝固。
这三个月的逃亡画面在脑中闪回:便利店自动门映出的猩红瞳孔,超市冷柜里结霜的腐肉,还有总也填不饱的饥饿感。
枪口顺着脖颈下滑,挑开我染血的衬衫下摆。
男人目光凝在腰侧溃烂的伤口,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