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生？不像演的，是敌是友
读心术？
这奖励有点意思。
"翠儿，备马车，我要去西市看看。
"我放下试验品，拍了拍手上的面粉。
"小姐要去看新铺面？
"翠儿眼睛一亮，"听说西市有家绸缎庄要转让，位置极好！
"我点点头。
是时候开第三家分店了，这次我打算尝试"茶楼+书坊"的新模式。
西市比东市更热闹，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裙，戴着面纱——自从晋升金丹期后，那张被系统惩罚过的脸不仅恢复了，还变得更加明艳动人，出门不遮掩很容易引起骚动。
"就是那家。
"翠儿指着前方一栋两层小楼。
我正要上前，却发现己经有人站在铺面前与掌柜交谈。
那是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背影挺拔如松，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颇有几分书卷气。
"...这铺面虽小，但胜在位置。
"男子的声音清朗悦耳，"若按市价，最多值三百两。
"掌柜面露难色："木公子，这价格实在太低了..."我忍不住插话："三百两？
这铺面至少值五百两！
"青衣男子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他的样貌——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双桃花眼里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一个俊俏郎君！
可惜，长得好看不代表有眼光。
"姑娘何出此言？
"他微微挑眉，"这铺面进深不足，二楼梁柱有虫蛀痕迹，且西市虽热闹，但离贵人区远，如何值五百两？
"我轻哼一声："阁下只看到表象。
这铺面位于西市十字路口，人流量最大；二楼梁柱问题花五十两就能解决；至于离贵人区远——"我故意拖长音调，"正因如此，租金才比东市便宜三成，但客流量只多不少。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姑娘倒是懂行。
不过茶楼生意，光有人流还不够，需得有特色。
"我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我要开茶楼？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指了指我腰间挂着的安闲居特制会员玉佩："全皇城谁人不识安闲居的标志？
姑娘若非东家，也是重要管事。
"啧，眼真尖。
"既然知道是安闲居要盘这铺子，阁下还要争？
"我微微抬起下巴。
男子忽然笑了，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在下不过随口问问，并无意与安闲居相争。
只是好奇，安老板为何要在这市井之地开分店？
"安老板？
我心中暗笑。
他以为我是安闲居的管事，却不知我就是东家本人。
"商业机密。
"我神秘地眨眨眼，"不过若阁下有兴趣，开业后可来品尝新品灵力书茶——边读书边饮茶，修身养性两不误。
"男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将书坊与茶楼结合？
妙想！
""一般一般，皇城第三。
"我假模假式地拱拱手，转向掌柜，"这铺面我出五百五十两，今日就签契约如何？
"掌柜喜出望外："好好好！
安老板爽快！
"青衣男子在一旁摇头轻笑："姑娘抬价太快，可不是做生意的好习惯。
""有钱，任性。
"我冲他咧嘴一笑，转头对翠儿道，"去马车上取银票。
"签完契约出来，那男子居然还在门口，正仰头打量着铺面二楼。
"阁下还有指教？
"我挑眉问道。
"不敢。
"他转身拱手，"在下木安，对姑娘的商业头脑颇为钦佩，不知可否请教姓名？
"木安？
这名字听着就不像真名。
我眼珠一转："我叫...安七。
""安七？
"他似笑非笑，"好名字，与安闲居倒是相配。
"叮！
特殊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商业人脉+20，"读心术"技能解锁（限商业谈判使用）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我的双眼，当我再次看向"木安"时，竟然能隐约感知到他的想法——”这姑娘比传闻中更有趣...“”安闲居扩张速度惊人，林家必须有所应对...“我心头一震。
林家？
他是林家的人？
再想细探，却只看到一片模糊。
看来这读心术有限制，不能随心所欲。
"安姑娘？
"木安——或者说林某人——疑惑地看着我。
"抱歉，走神了。
"我迅速恢复常态，"木公子若对商业感兴趣，不妨多来安闲居坐坐。
新店开业时，我给您留个雅座。
""那就说定了。
"他微微欠身，"告辞。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眯起眼睛："翠儿，去查查这个木安什么来头。
"回到安闲居总店，我立刻召集心腹开会。
"西市新店下月开业，主打书茶概念。
"我铺开设计图，"一楼茶座，二楼书架，顾客可边饮茶边阅读，按时辰收费。
"赵娘子若有所思："东家，这书从何来？
购置书籍成本可不低...""两个渠道。
"我竖起手指，"一是与书坊合作分成，二是发动顾客捐书换会员积分。
"正讨论着，翠儿匆匆进来，在我耳边低语几句。
我眉头一皱，挥手示意其他人先退下。
"查清楚了？
"翠儿点头："那木安公子真名林慕安，是林家嫡系三少爷，现任林家少家主。
据说一首在外游学，近日才回皇城。
"我冷笑一声。
果然！
什么"随口问问"，分明是来打探敌情的！
"东家，要不要取消西市分店？
"翠儿担忧道，"林家若存心作梗...""怕什么？
"我轻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说——"我摸了摸下巴，"这位木公子...不，林少家主，倒是个有趣的人物。
"当晚，我辗转难眠。
一闭眼就是那双含笑的桃花眼，还有那句"姑娘倒是懂行"。
该死，我竟然有点期待与他的下次见面。
叮！
情感波动检测！
警告：宿主对潜在竞争对手产生好感，可能影响商业判断！
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胡说什么！
谁对他有好感了？
"系统分析：心率加快，面部温度上升，思维频率异常..."闭嘴！
信不信我卸载你？
"系统安静了，但我分明感觉到它在偷笑。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来到安闲居，却见柜台上放着一卷竹简。
"谁送来的？
"伙计答道："一位穿青衣的公子，说送给安老板的。
"我展开竹简，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皇城西市商业考》。
内容详尽分析了西市各行业分布、客流规律，甚至还有对未来三年发展的预测。
最后附言：”安七姑娘惠存。
昨日辩论，受益良多。
一点拙见，或可助新店筹划。
——木安“我捧着竹简，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这人什么意思？
先来打探敌情，又送商业机密？
触发隐藏任务：解读竞争对手的真实意图(0/1)；奖励：商业洞察力+30我翻了个白眼。
这系统越来越会搞事了。
三日后，西市新店装修动工。
我亲自监工，却总觉得有道视线在暗处观察。
当我猛地回头，只看到街角一抹青色衣角一闪而过。
木安...不，林慕安，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又过了五日，我故意独自在城外灵植园考察新品茶原料，果然"偶遇"了那位青衣公子。
"好巧，安姑娘也来采灵药？
"他从一株灵茶树后转出，笑容灿烂得刺眼。
"不巧，我在等人。
"我故意左顾右盼，"咦，说好的林家大少爷怎么还没来？
"林慕安的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很惊讶我知道你的身份？
"我挑眉，"木、公、子？
"他很快恢复镇定，反而上前一步："那安姑娘是否也知道，我等你这场偶遇己经三天了？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你...""我很好奇。
"他摘下一片灵茶叶在指尖把玩，"祁家三小姐，金丹修士，为何要伪装成商人，亲自经营茶楼？
"我心头警铃大作。
他连我是谁都查清楚了！
"那你呢？
林家少家主，为何要伪装成书生，来招惹竞争对手？
"我反唇相讥。
林慕安忽然笑了："因为我发现，祁三小姐比茶楼生意有趣多了。
"阳光透过灵茶树的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警告！
警告！
宿主情感波动超标！
启动商业理智强化程序！
一阵清凉感涌入大脑，我瞬间清醒过来。
"林公子。
"我后退一步，挂上商业假笑，"无论你有什么目的，安闲居都不会让步。
商业竞争，各凭本事。
""正合我意。
"他非但不恼，反而眼睛更亮了，"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西市新店，三个月内营业额。
若我赢，你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若你赢，我告诉你林家的商业机密。
"我眯起眼睛："你凭什么跟我赌？
你又不在西市开店...""谁说的？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契约，"你隔壁的铺面，我昨天刚买下。
"我抢过契约一看，差点气晕——他居然真把我隔壁铺面盘下来了！
这是要正面开战？
"好啊，赌就赌！
"我咬牙切齿，"不过条件要改——若我赢，你穿上女装来安闲居当一天跑堂！
"林慕安大笑出声："成交！
"我们击掌为誓，掌心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电流窜过全身。
不知是系统的恶作剧，还是...紧急提示：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
宿主注意：对方身上有高阶灵器反应！
我猛地抽回手。
好你个林慕安，居然用灵器作弊？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微变："你..."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翠儿的喊声："小姐！
小姐！
不好了！
东市总店出事了！
"我顾不上林慕安，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安七...不，祁安，需要帮忙的话...""用不着！
"我头也不回地喊道，"记得准备好女装！
"奔跑中，系统提示音响起：隐藏任务完成！
奖励：商业洞察力+30新任务：解决东市危机(0/1)；奖励：应急管理能力+50我咬紧牙关。
不管东市出了什么事，想打倒我祁安？
没门！
至于林慕安...那个讨厌的书生，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