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折射出迷离的光。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店里没什么客人。
她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收银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台面上的一道裂痕。
那是上周父亲喝醉后来店里闹事时留下的，当时他挥舞着酒瓶，骂骂咧咧地要钱，她死死护住收银机，最后还是店长报警才把他赶走。
想到父亲，她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上的淤青，那是昨晚父亲用皮带抽打时留下的。
门口的感应器突然响起"欢迎光临"的提示音，林小夏慌忙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肩头还沾着雨水，他径直走向烟柜，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柜面上轻轻敲击。
"要一包万宝路。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沙哑。
林小夏连忙从柜台后走出来，踮起脚尖去够最上层的香烟。
她的工作服有些短，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我来吧。
"男人突然靠近，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
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后背几乎要贴到他的胸膛，连忙往旁边让了让。
他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香烟，转身时，她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面容，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但他的眼神很冷，像是结了一层薄冰，让人看不透情绪。
"二十三块。
"她小声说。
男人掏出钱包，修长的手指夹出一张百元钞票。
在交接的瞬间，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
"你每天都上夜班？
"他突然问道。
林小夏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从晚上七点到凌晨三点。
""一个人？
""嗯。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左臂的淤青上。
林小夏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低头找零。
"我叫顾沉。
"他说，"以后晚上要是遇到麻烦，可以叫我。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像是冰层下的暗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开，风衣下摆在雨中划出一道弧线。
林小夏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