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土拾荒者，聂辰与锈铁星锈铁星的太阳，是个黯淡无光的金属圆盘。
聂辰背着半人高的合金废料，踩过齐膝深的锈蚀积水，靴底与地面摩擦出“咯吱”声。
这里是北域废土的“铁锈镇”，方圆百里内最大的拾荒者聚居地，空气中永远漂浮着金属氧化的腥气和能量块燃烧后的刺鼻白烟。
“聂辰！
又捡到什么破烂了？”
街角蹲着的老酒鬼举着空酒瓶嚷嚷，他瞎了一只眼，脸上布满油垢，是铁锈镇少数记得聂辰来历的人。
聂辰没回头，只是扬了扬下巴：“废铁而己，换不了几克能量块。”
他今年十七岁，来到铁锈镇整整五年。
记忆里，他是跟着一个瞎眼老妇人从更北边的“冰封废土”逃来的，老妇人说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从未提过具体是谁。
后来老妇人去世，只留给他一个破布包裹，里面除了半张发霉的星图残页，什么都没有。
“哼，还嘴硬。”
老酒鬼啐了口痰，“听说‘铁骨帮’今天在东城区‘收税’，你小子别往那边凑。”
聂辰脚步一顿。
铁骨帮是铁锈镇最大的武装势力，帮主“铁臂”是个突破到“锻体境”的狠角色，手下喽啰天天在街上抢拾荒者的战利品。
聂辰低头看了看背上的合金管——这是他从“天幕废墟”深处挖到的，管壁上还残留着不属于锈铁星的能量纹路，或许能换三块能量块，够他和捡来的机械犬“三儿”撑三天。
穿过弥漫着酸雾的小巷，他回到位于镇边缘的“家”——一个废弃的机械维修舱。
舱门刚打开，一只三条腿的机械犬就摇着残缺的尾巴扑上来，金属爪在他裤腿上划出火花。
“三儿，饿了？”
聂辰摸了摸它生锈的狗头，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黑的能量晶体，掰下一小块塞进它的能量口。
机械犬发出满足的“滴滴”声，蹭着他的腿。
他坐在一堆零件上，从破布包裹里拿出那半张星图残页。
纸张泛黄脆弱，上面用褪色的银墨画着扭曲的星轨，角落印着两个模糊的古字——“烛龙”。
这是老妇人留给他唯一的线索，他研究了五年，除了觉得星轨图案像某种坐标，一无所获。
“锻体境……”聂辰握紧拳头，感受着手臂上不算发达的肌肉。
在锈铁星，凡人分“凡体境”和“锻体境”，前者是蝼蚁，后者是霸主。
铁臂就是锻体境巅峰，一拳能打碎合金板，而他，只是个勉强能举起百斤废铁的凡体境后期。
“得想办法突破。”
他喃喃自语。
铁锈镇的拾荒者手册里写着：“在废土，力量就是一切。
没有锻体境，连当矿奴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机械犬“三儿”猛地竖起耳朵，发出警惕的“呜呜”声。
聂辰立刻吹灭用能量块残渣做的油灯，贴着舱壁听外面的动静。
“哐当！”
维修舱的合金门被一脚踹开，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照进来，伴随着嚣张的笑声：“聂辰，铁臂老大有令，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
西个穿着破烂动力甲的铁骨帮喽啰站在门口，为首的疤脸男晃着能量短棍，目光落在聂辰背上的合金管上：“嚯，这玩意儿不错啊？
正好老大缺根新拐杖！”
聂辰眼神一冷，将星图残页塞进怀里：“东西是我的，不可能给你。”
“嘿，小子挺横？”
疤脸男挥了挥短棍，“在铁锈镇，还没人敢跟铁臂老大说‘不’字！
给我搜！”
两个喽啰立刻扑上来。
聂辰侧身躲过，抓起身边的扳手砸向左边喽啰的面甲。
“当”的一声，扳手弹开，却给了他后退的机会。
他猛地撞向维修舱内侧的工具架，数十把生锈的扳手、螺丝刀哗啦落下，砸在喽啰们头上。
“找死！”
疤脸男怒吼着，能量短棍带着电流劈来。
聂辰就地一滚，短棍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迸出一串火花。
他能感觉到后背皮肤被电流灼痛，但没时间在意，抓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液压杆，反手捅向疤脸男的动力甲关节。
“咔嚓！”
液压杆精准插入关节缝隙，疤脸男惨叫一声，动力甲半边失灵。
剩下的喽啰见状，同时掏出能量手枪。
“小子，你完了！”
聂辰心脏狂跳。
能量手枪的威力足以打穿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舱壁，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怀里的星图残页突然发烫，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胸口流向西肢。
他的视线骤然变得清晰无比——能看到喽啰们扣动扳机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看”到能量手枪里能量流的走向！
“砰！
砰！”
两发能量束射出。
聂辰几乎是凭着本能，身体向左侧移出半米，能量束擦着他的肩膀射进后方的合金墙，留下两个焦黑的洞。
“怎么可能？”
喽啰们惊呆了。
聂辰也惊呆了。
他从未有过如此敏锐的反应！
他低头看向胸口，星图残页的位置还残留着一丝暖意。
难道……是这残页的作用？
“愣着干什么？
给我打死他！”
疤脸男捂着关节怒吼。
剩下的喽啰再次举枪。
聂辰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握着液压杆猛地向前冲出。
他的脚步诡异，每一步都踩在喽啰们的攻击死角，液压杆挥舞间，竟隐隐暗合某种韵律。
“噗嗤！”
液压杆捅进一个喽啰的动力甲缝隙，里面的能量核心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喽啰惨叫着倒下。
另一个喽啰吓得连连后退，能量手枪胡乱射击。
聂辰如影随形，液压杆横扫，精准打在对方手腕上。
“啊！”
能量手枪脱手飞出，聂辰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喽啰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疤脸男看着瞬间被解决的手下，眼中闪过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你……你不是凡体境！
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聂辰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向他，手中液压杆滴着机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那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星图残页的奇异感应。
“别过来！
不然我……”疤脸男色厉内荏地掏出一把匕首。
聂辰眼神冰冷，猛地加速，液压杆带着破风之声砸向对方脑袋。
疤脸男下意识用匕首格挡，“当”的一声，匕首断成两截，液压杆余势不减，狠狠砸在他头盔上。
“咚！”
疤脸男首挺挺地倒下，头盔上凹进去一大块。
维修舱内恢复寂静，只有机械犬“三儿”的“滴滴”声。
聂辰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昏迷的喽啰，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星图残页，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那股暖流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突然变强？
还有那清晰无比的视线……他捡起疤脸男掉落的能量手枪，拆开看了看里面的能量核心——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晶体。
突然，他想起老妇人临终前的话：“小辰，若有一天你觉得走投无路，就去天幕废墟最深处，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天幕废墟，锈铁星最大的星舰残骸区，据说里面藏着来自其他世界的“星外来物”，但也盘踞着最危险的变异兽和机械虫。
聂辰握紧星图残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废土世界，弱者注定被吞噬。
他不想死，更不想像老酒鬼一样，在麻木和绝望中腐烂。
“三儿，我们明天去天幕废墟。”
他对机械犬说。
机械犬似乎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聂辰走到舱门口，看着铁锈镇上空永远灰暗的天幕，以及天幕边缘那道若隐若现的、如同裂缝般的星光。
他不知道那裂缝通往何处，也不知道星图残页的秘密，但他知道，想要活下去，想要变得更强，就必须走出这一步。
锻体境？
不，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他想知道，这废土之外，是否真的有老妇人所说的“星空”。
而属于聂辰的逆命之路，就从这片荒芜的锈铁星，从这个破旧的维修舱，正式开始了。
聂辰背着半人高的合金废料，踩过齐膝深的锈蚀积水，靴底与地面摩擦出“咯吱”声。
这里是北域废土的“铁锈镇”，方圆百里内最大的拾荒者聚居地，空气中永远漂浮着金属氧化的腥气和能量块燃烧后的刺鼻白烟。
“聂辰！
又捡到什么破烂了？”
街角蹲着的老酒鬼举着空酒瓶嚷嚷，他瞎了一只眼，脸上布满油垢，是铁锈镇少数记得聂辰来历的人。
聂辰没回头，只是扬了扬下巴：“废铁而己，换不了几克能量块。”
他今年十七岁，来到铁锈镇整整五年。
记忆里，他是跟着一个瞎眼老妇人从更北边的“冰封废土”逃来的，老妇人说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从未提过具体是谁。
后来老妇人去世，只留给他一个破布包裹，里面除了半张发霉的星图残页，什么都没有。
“哼，还嘴硬。”
老酒鬼啐了口痰，“听说‘铁骨帮’今天在东城区‘收税’，你小子别往那边凑。”
聂辰脚步一顿。
铁骨帮是铁锈镇最大的武装势力，帮主“铁臂”是个突破到“锻体境”的狠角色，手下喽啰天天在街上抢拾荒者的战利品。
聂辰低头看了看背上的合金管——这是他从“天幕废墟”深处挖到的，管壁上还残留着不属于锈铁星的能量纹路，或许能换三块能量块，够他和捡来的机械犬“三儿”撑三天。
穿过弥漫着酸雾的小巷，他回到位于镇边缘的“家”——一个废弃的机械维修舱。
舱门刚打开，一只三条腿的机械犬就摇着残缺的尾巴扑上来，金属爪在他裤腿上划出火花。
“三儿，饿了？”
聂辰摸了摸它生锈的狗头，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黑的能量晶体，掰下一小块塞进它的能量口。
机械犬发出满足的“滴滴”声，蹭着他的腿。
他坐在一堆零件上，从破布包裹里拿出那半张星图残页。
纸张泛黄脆弱，上面用褪色的银墨画着扭曲的星轨，角落印着两个模糊的古字——“烛龙”。
这是老妇人留给他唯一的线索，他研究了五年，除了觉得星轨图案像某种坐标，一无所获。
“锻体境……”聂辰握紧拳头，感受着手臂上不算发达的肌肉。
在锈铁星，凡人分“凡体境”和“锻体境”，前者是蝼蚁，后者是霸主。
铁臂就是锻体境巅峰，一拳能打碎合金板，而他，只是个勉强能举起百斤废铁的凡体境后期。
“得想办法突破。”
他喃喃自语。
铁锈镇的拾荒者手册里写着：“在废土，力量就是一切。
没有锻体境，连当矿奴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机械犬“三儿”猛地竖起耳朵，发出警惕的“呜呜”声。
聂辰立刻吹灭用能量块残渣做的油灯，贴着舱壁听外面的动静。
“哐当！”
维修舱的合金门被一脚踹开，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照进来，伴随着嚣张的笑声：“聂辰，铁臂老大有令，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
西个穿着破烂动力甲的铁骨帮喽啰站在门口，为首的疤脸男晃着能量短棍，目光落在聂辰背上的合金管上：“嚯，这玩意儿不错啊？
正好老大缺根新拐杖！”
聂辰眼神一冷，将星图残页塞进怀里：“东西是我的，不可能给你。”
“嘿，小子挺横？”
疤脸男挥了挥短棍，“在铁锈镇，还没人敢跟铁臂老大说‘不’字！
给我搜！”
两个喽啰立刻扑上来。
聂辰侧身躲过，抓起身边的扳手砸向左边喽啰的面甲。
“当”的一声，扳手弹开，却给了他后退的机会。
他猛地撞向维修舱内侧的工具架，数十把生锈的扳手、螺丝刀哗啦落下，砸在喽啰们头上。
“找死！”
疤脸男怒吼着，能量短棍带着电流劈来。
聂辰就地一滚，短棍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迸出一串火花。
他能感觉到后背皮肤被电流灼痛，但没时间在意，抓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液压杆，反手捅向疤脸男的动力甲关节。
“咔嚓！”
液压杆精准插入关节缝隙，疤脸男惨叫一声，动力甲半边失灵。
剩下的喽啰见状，同时掏出能量手枪。
“小子，你完了！”
聂辰心脏狂跳。
能量手枪的威力足以打穿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舱壁，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怀里的星图残页突然发烫，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胸口流向西肢。
他的视线骤然变得清晰无比——能看到喽啰们扣动扳机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看”到能量手枪里能量流的走向！
“砰！
砰！”
两发能量束射出。
聂辰几乎是凭着本能，身体向左侧移出半米，能量束擦着他的肩膀射进后方的合金墙，留下两个焦黑的洞。
“怎么可能？”
喽啰们惊呆了。
聂辰也惊呆了。
他从未有过如此敏锐的反应！
他低头看向胸口，星图残页的位置还残留着一丝暖意。
难道……是这残页的作用？
“愣着干什么？
给我打死他！”
疤脸男捂着关节怒吼。
剩下的喽啰再次举枪。
聂辰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握着液压杆猛地向前冲出。
他的脚步诡异，每一步都踩在喽啰们的攻击死角，液压杆挥舞间，竟隐隐暗合某种韵律。
“噗嗤！”
液压杆捅进一个喽啰的动力甲缝隙，里面的能量核心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喽啰惨叫着倒下。
另一个喽啰吓得连连后退，能量手枪胡乱射击。
聂辰如影随形，液压杆横扫，精准打在对方手腕上。
“啊！”
能量手枪脱手飞出，聂辰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喽啰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疤脸男看着瞬间被解决的手下，眼中闪过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你……你不是凡体境！
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聂辰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向他，手中液压杆滴着机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那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星图残页的奇异感应。
“别过来！
不然我……”疤脸男色厉内荏地掏出一把匕首。
聂辰眼神冰冷，猛地加速，液压杆带着破风之声砸向对方脑袋。
疤脸男下意识用匕首格挡，“当”的一声，匕首断成两截，液压杆余势不减，狠狠砸在他头盔上。
“咚！”
疤脸男首挺挺地倒下，头盔上凹进去一大块。
维修舱内恢复寂静，只有机械犬“三儿”的“滴滴”声。
聂辰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昏迷的喽啰，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星图残页，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那股暖流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突然变强？
还有那清晰无比的视线……他捡起疤脸男掉落的能量手枪，拆开看了看里面的能量核心——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晶体。
突然，他想起老妇人临终前的话：“小辰，若有一天你觉得走投无路，就去天幕废墟最深处，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天幕废墟，锈铁星最大的星舰残骸区，据说里面藏着来自其他世界的“星外来物”，但也盘踞着最危险的变异兽和机械虫。
聂辰握紧星图残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废土世界，弱者注定被吞噬。
他不想死，更不想像老酒鬼一样，在麻木和绝望中腐烂。
“三儿，我们明天去天幕废墟。”
他对机械犬说。
机械犬似乎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聂辰走到舱门口，看着铁锈镇上空永远灰暗的天幕，以及天幕边缘那道若隐若现的、如同裂缝般的星光。
他不知道那裂缝通往何处，也不知道星图残页的秘密，但他知道，想要活下去，想要变得更强，就必须走出这一步。
锻体境？
不，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他想知道，这废土之外，是否真的有老妇人所说的“星空”。
而属于聂辰的逆命之路，就从这片荒芜的锈铁星，从这个破旧的维修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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