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的符号
江临渊脚步虚浮，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摇晃着钻进一辆黑得发沉的悬浮车。
副驾驶坐着周墨，他微微点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这笑容适合殡仪馆。”
江临渊一边拉安全带，一边冷不防扔出一句，“像AI客服。”
“我在模拟情绪反馈。”
周墨语气平稳，“您似乎不太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
他靠在椅背上，机械义眼眨了一下，“是不信。”
“根据您的行为记录：熬夜、饮食紊乱、酒精摄入超标……”周墨顿了顿，“所以我是来改善生活质量的。”
“说得好像我能活多久一样。”
江临渊冷笑，忽然想起昨晚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对了，你说，我还能撑几天？”
“目前来看，至少七十二小时。”
周墨依旧平静。
江临渊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说话。
车子驶入一片戒备森严的住宅区，每道门都要虹膜验证。
最后停在一栋被封锁的别墅前，几名穿战术服的警卫站在门口，神情紧绷。
“你们是总部派来的？”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走过来，语气有些怀疑。
“局长调令。”
江临渊懒洋洋地掏出证件晃了晃，“拦我，我就给你写个‘态度消极’。”
那人脸色一沉，但还是挥手示意让开。
“听说现场有些奇怪的东西？”
江临渊边走边问。
“不太好解释。”
那人皱眉，“我们拍下来的画面回来一看就变了。”
“什么意思？”
“比如墙上的血迹，原本是乱画，结果照片里是个符号。”
“什么符号？”
“像……无限符号。”
“∞？”
江临渊脚步一顿。
“你怎么知道？”
那人惊讶。
他没回答，只是加快了步伐。
屋内空气凝滞，血腥味被净化系统处理干净，可死亡的气息仍在空气中残留。
房间布置奢华，落地窗外是整片城市的天际线，地毯上还留着干涸的血痕。
“死者是谁？”
江临渊开口。
“李鸿远，时币资产超过三千亿。”
周墨补充，“初步判断为自缢。”
“***？”
他嗤笑一声，“有钱人哪有那么多想不开？”
“但他确实死了。”
周墨说，“而且是在时隙盲区。”
江临渊走到墙边，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斑驳的痕迹。
他的机械义眼切换至时间监控模式，视野开始重播案发前后的情景。
画面中，一个人影缓缓倒下，绳索勒紧脖颈，挣扎剧烈。
可在最后一刻，他抬起手，在墙上划出一道弧线。
∞。
“这玩意儿怎么刻上去的？”
江临渊眉头皱起。
“用手指蘸血。”
周墨蹲下身检查墙面，“血液中的铁元素和涂层反应，形成了类似蚀刻的效果。”
“他在死前特意留下的。”
“看起来是这样。”
江临渊站起身，看着那个诡异的符号，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不安。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
“可能是暗号。”
周墨分析，“也可能是某种信仰或组织的标志。”
“或者……”江临渊低声说，“是一种警告。”
“警告什么？”
“时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重复起死者留下的信息，“这句话，到底是谁告诉他们的？”
两人沉默了几秒。
“我们得去其他现场看看。”
江临渊转身走向门口，“说不定还有更多这样的符号。”
“我己经规划好了路线。”
周墨跟上，“最快今晚能跑完剩下的六个案发现场。”
“效率不错。”
他瞥了他一眼，“你是管家还是滴滴司机？”
“都可以。”
周墨微笑，“只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听起来像保镖。”
“也可以理解为高级助理。”
“你这套话术是不是预设好的？”
江临渊挑眉，“还是脑子里装的根本不是程序，而是鸡汤文？”
“我只是尽责。”
周墨没有否认，“因为你正在接触一个远比想象中危险的世界。”
“呵。”
他嗤笑，“这话听着像烂尾网剧台词。”
他们走出别墅，阳光刺眼。
江临渊回头看了眼那堵墙，那个∞符号仿佛还在那里闪烁。
“时间……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他喃喃，“那你又是什么？”
周墨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如水。
“我是来观察的。”
他说，“也是来决定的。”
“决定什么？”
“人类是否值得继续存在。”
江临渊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你在说什么鬼话？”
周墨笑了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我们该出发了。”
下一秒，一辆黑色悬浮车驶来，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江临渊眯起眼睛，心里却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这趟调查，远不止是一场谋杀案那么简单。
而那个符号，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走吧。”
他说，“让我们看看，还有多少人死前留下了同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