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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走廊拐角数雨滴，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像永远解不开的物理题。
许南星突然把保温杯砸在栏杆上，不锈钢撞击声惊飞了对面梧桐树上的麻雀。
"第三节课间，二楼女厕所。"她扯着我校服袖子低声说，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胳膊里，"我亲眼看见江述白往你课桌塞东西。"
春寒顺着领口往脊椎里钻，我盯着她发红的眼尾。
这双眼睛上周还弯成月牙，把奶茶吸管戳进我练习册说"雨眠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
而现在她像只炸毛的猫，连马尾辫都在发抖。
"可能是作业本......"我话音未落就被冷笑截断。
"你当他和你一样是课代表？"
许南星突然松开手，我的袖口留下五个皱巴巴的月牙，"那种人只会往女生抽屉塞情书。"
上课铃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沉闷。
我数着台阶上的水渍往教室挪，江述白正在擦黑板。
粉笔灰簌簌落在他肩头，蓝白校服被雨气洇出深浅不一的云纹。
上个月他转学来时也是这样潮湿的午后，教导主任拎着滴水的红伞领他进门，伞尖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林同学。"他突然转身，粉笔灰扑簌簌落在我睫毛上，"能帮我发下试卷吗？"
我僵在原地。
他睫毛上沾着水汽，像结霜的玻璃窗。
许南星从后门冲进来撞开我，练习册哗啦啦撒了一地。
江述白弯腰去捡，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在阴雨天亮得刺眼。
暴雨是在放学时砸下来的。
我蹲在车棚给生锈的自行车开锁，许南星的粉色雨靴突兀地出现在视线里。
她手里攥着团湿透的纸，指节发白像是要把什么掐死。
"你自己看。"
纸团砸在我膝盖上绽开，洇开的蓝墨水像中毒的蝴蝶翅膀。
我认出江述白的字迹，他总把"雨"字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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