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研究所了。"林悦指着导航，声音有些发抖。深秋的山风裹挟着枯叶，在越野车周围打着旋。

陈默握紧了方向盘，他能感觉到副驾驶上的林悦在微微发抖。后座上，苏雨晴正在补妆，她的男朋友张昊则低头玩着手机。再往后看，另外两辆车上坐着其他八个同学，都是为了这次野外考察课题来的。

十二个人，三对情侣，六名单身。陈默在心里默数着，目光扫过后视镜，正好对上苏雨晴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迅速移开视线，喉咙发紧。

废弃的研究所比想象中还要破败。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藤蔓，铁门早已锈蚀，在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林悦下意识往陈默身边靠了靠，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柑橘香。

"这里真的安全吗？"苏雨晴踩着高跟鞋下车，皱眉打量着四周，"连个信号都没有。"

"放心，我查过资料了。"张昊搂住她的腰，"这里以前是野生动物研究所，二十年前就废弃了。"

陈默注意到林悦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死死盯着研究所的大门，嘴唇微微颤抖。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门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林悦抓住陈默的袖子。

"可能是野猫吧。"他安慰道，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分配房间时，陈默刻意避开了苏雨晴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帮林悦把行李搬进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窗外的树影在暮色中张牙舞爪。

"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林悦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些标本...太奇怪了。"

陈默想起刚才在一楼实验室看到的场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动物标本，有的长着多余的肢体，有的器官位置完全错乱。最令人不安的是，所有标本的眼睛都像是被刻意挖去了。

夜幕降临得很快。陈默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是苏雨晴和张昊在争吵，内容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

"...你以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