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动相机镜头扫过剥落的墙皮时,那道符咒在夜视模式下泛着诡异的青光。青苔顺着朱砂画就的弯折笔画蔓延,像是要把镇压的东西从墙里抠出来。
"家人们看这个,"我压低声音凑近墙面,霉味混着某种腥甜气息钻进鼻腔,"这是正一教的五雷镇煞符,但笔画顺序是反的......"
弹幕突然炸开一片尖叫。我猛地回头,手电筒光圈在急诊室泛黄的挂号单上乱晃。二十年前的患者姓名还印在塑料牌上,王建军三个字正在渗出褐色的水渍。
背包里的备用电池不知何时少了两节。我数了三遍,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七天前那支探险队失踪前最后的直播录像里,领队也说过电池莫名丢失。
"叮——"
电梯运转声惊得我差点摔了相机。整栋医院断电二十年,此刻却亮起了楼层指示灯。猩红的数字从3开始递减,在"1"停下时,铁门里传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
我转身要跑,却撞进一件带着消毒水味的白大褂里。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胸牌上"林修明"三个字被划了五道抓痕。
"他们在血祭室。"医生抓着我的手腕冷得像停尸柜,"每月十五子时,混凝土下面会有哭声。"他的指甲缝里卡着水泥碎末,"当年施工队灌了三吨混凝土,但那些东西......"
顶灯突然爆裂。黑暗中有湿哒哒的脚步声从楼梯间涌来,林医生把我推进护士站柜子。透过百叶窗缝隙,我看见十几个穿病号服的人影四肢反折着爬过走廊,他们后颈都贴着颠倒的符咒。
"这是201病房的李建军!"我死死捂住嘴。手机相册里存着失踪探险队资料,三天前有网友拍到他在医院窗口挥手,照片放大后能看到他眼眶里塞着符纸。
林医生突然僵住,白大褂后腰渗出大片血迹。他机械地转过脖子,我看见有水泥正从他耳孔里往外淌:"找到青铜鼎......阻止循环......"
他的头颅突然180度扭转,嘴角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