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罕有外部侵扰,但人们的日子也说不上太好过。
中西部多山川,本就是灵兽肆虐之地。
曾经的灵皇之战持续了数日,硬生生给打出了这一片平地,事后周围的数十个小部落的人给聚集到此处,也让我们在这片大山中站稳了脚跟。”
“王婷,你怎么又睡着了?
刚刚我讲的内容你都听进去了吗?”
赵鹏有点不悦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生,旁边的男生也是无奈地用胳膊推了她一下。
细看这两人的容貌也是有些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差得却有些多。
男生的眼睛就像是一口深井,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眉毛稍微挑了挑,才让人知道他也多少有点不满。
赵鹏只见她抬起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地想要睁开的样子,不由得呼吸加重,双眼好像能放出火来。
手里的钢尺都快给他捏得断裂开来,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在心中默念:“赵鹏,你要控制住你自己啊,等到她毕业就好了。”
那女生的眼中恢复了清明,站起来后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的男生问道:“赵师,请问为什么灵皇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你也说过,我们的古灵镇曾是由各个小部落组成的,应该也没有什么能让灵皇强者动心的东西吧?”
赵鹏看向这个男生,眼中透露出了一丝欣慰,这可能是他这十多年来见过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学生。
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这数十里的灵气也说不上充裕,很难孕育出什么灵花奇草。
数百年来我们几代人不断地向外探索,扩大我们的生存区,顺便找寻当年一战能否留下什么东西,却也只能草草收场。”
说到这里,赵鹏的思绪也被拉向了远方。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那位灵皇可能是从山脉深处取走了什么东西,于是遭到了数位兽皇围杀。”
一众学生听到这里,嘴巴也成了O型。
不少女生甚至用手捂住了嘴,但那快要睁圆的眼睛也无不透露出她们心中的震撼,还在站立着的王婷也是如此。
对许多人而言,灵皇是一段遥远的距离,灵气修行并不轻松,许多人甚至因天生无法进行灵气修行,为求自保不惜成为兽族奴仆,终身被枷锁缠绕。
而能进行灵气修行的人,悟性不够一生也无法踏入灵体境。
王逍也在默默思考,这片山脉对目前的他们来说仿佛永无止境,不知道绵延向何处,而那位灵皇是一路战斗了多远?
数百里?
数千里?
既然选择在此处大战,若非破釜沉舟,那必然是在这里留有援手……赵鹏的话让王逍的思维活跃了起来,他其实蛮喜欢赵师这个人的,这位精瘦的中老年人,身着蓝灰色的长袍,看上去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两双布鞋给他换着穿了好几届,却不时流传出贫苦学生在比试中受伤,他在晚上就登门前去送伤药的事迹。
“之前我听爷爷说过,镇中灵丹境的修士也才数位而己,赵师你是不是也在里面?”
这时,一个小胖子开口了。
学院宽松的修炼服都有点包裹不住他的身躯,腰带都有一半藏在他的肚腩之下,配合上他那一脸笑容也是显得人畜无害。
赵鹏有些尴尬,这小胖子说什么不好,来拿我开涮的吧?
他轻咳了一声:“纪有德啊,我们学院也只有两位院长是灵丹期。
为师虽不是灵丹,但也是灵漩境,教你们足够了。”
王婷此时脚丫子都快给地面抠出三室一厅了,赵鹏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坐下了。
他是严厉,但远远没到要体罚学生的地步,嘴上说两句也就得了,又开始了他的授课。
“这个世界以五行灵气为根源,能够修炼灵气的人在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前,也会吸纳少量的灵气,因体质不同越是适合他的灵气在他的体内便越容易积累,这段时间被我们称为“灵气境”……”待下课后,王逍转头对着王婷说:“王婷,你又开始懈怠了。”
语气平稳,也听不出他的喜怒。
王婷有些不太敢接话,她的这个哥哥从学会读书写字后做什么事都有些认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都有些想念小时候两人一起陪小狗玩的日子了……但无奈这事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挠了挠脖子。
王逍也是看出了她的窘境,说道:“马上要开启功法楼了,之前灵碑测验过你是火灵身,我们家境也很普通,是没什么功法给你挑,学院的这次机会你可得把握住了。”
王婷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立马回答道:“放心吧,哥哥,我可是灵气七阶,也是高阶了,那些适合我的功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哼哼~”王逍露出了微笑,两人谈话间,纪有德也走了过来。
他算是两兄妹在北灵院的第一个朋友,因此他们也是很快打开了话匣子。
仅一小会儿的功夫,众人便纷纷离开了教室。
来到了教室外,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让大家都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少。
北灵院说是引领修士入门的小学院,可占地面积却并不小。
一间间房屋有序地排列着,屋檐上雕刻出的西方神兽也充满着威严的气息。
若是刚出教室,每一名学生都会第一眼看见中央的五层高塔。
它的周围有五个拱形小池,将它环绕在其中,每个小池中饲养着的小鱼体表的颜色也是分别对应了五行灵气中的金木水火土,鳞片之间也有着灵气升腾,别说是在古灵镇,放再远一点的城镇也可以说是独一份了,手笔不可谓不小。
最为显眼的还是那座高塔,上面的五色琉璃瓦间交替闪过的各色灵气光幕让它在白天显得更为夺目,三楼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功法楼”。
此刻,一名身披青袍的女导师也迈步走了过来,看上去年龄约莫二十来岁,手里还拿着一串银色的钥匙。
她停在众人眼前,纤细的腰肢在白色的内衬下展露无遗。
胸前的挺拔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而是有种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美感。
雪白的脖颈与那美丽的面庞相得益彰,左眼下的一颗小小泪痣也为她添了几分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