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十四年春,西北告捷。
此战虽胜,我军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尉迟大将军和其长子各中一箭,大将军因为年事已高,没能挺过来,而其长子也险些废掉了左臂。
得知这个消息时,贵妃正在跑马场策马扬鞭,不慎从马背上摔落,右腿骨折,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念儿跪在贵妃床边哭泣,自责不已。
好啦别哭了,战死沙场,死得其所……这很好,我尉迟家儿女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
父死兄残,岂能不悲?
只是尉迟嫣血液里流淌的骄傲,让她生而无畏。
次月,容贵妃晋封为皇贵妃。
如今皇后娘娘仍是不清醒,尉迟家又立下赫赫战功,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知道,她并不稀罕形同副后这殊荣,宁愿自己的父亲安然无恙。
三个月后,京城派去西北的队伍班师回朝。
既是征战,生死未卜,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念儿很早就爬上角楼观望,三年了,足足三年了。原来书中中一笔带过的年岁,竟是如此漫长。
如今她已年满十七,正是风华正茂时,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与晚吟姐姐如出一辙,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俏丽。
淡绿色的宫裙在风中轻扬,从晨曦到余晖,她未寻得故人身影,失望而归。
宫墙内的女子难得知晓前朝事,陆川是否平安归来还未可知,我想宽慰念儿几句,她却摇摇头说没事。可是夜里我依旧隐约听见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