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钱方面,霍蒙现在仍使用着从歪门邪道上获得的财物,对于好几个月没有提交研究报告的它,“树”早就采用了断绝辅助资金的这种方法来“激励”它的研究。
霍蒙带回阿西亚纳的目的肯定不是抚养,当然也不会太快的讲它至于危险之中,“名誉”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它的计划是让阿西亚纳给自己打下手,当它研究的方向有突破时,再将它抛弃,此次的研究方向为——生命。
“好了,阿西亚纳,从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叫我先生就行了”霍蒙一边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自顾自的说到。
“是,先生”屋子里陈列着实验用的器具与素材,颜色各异的玻璃器皿与齿轮机械,阿西亚纳无疑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但它仍能压抑住的它的好奇心,在孤独的陪伴下,它早己学会怎样压抑心中的情感。
“家人吗?”
阿西亚纳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奇特的房子转移至自己的现状,也许它会成为霍先生的帮手,在这所房子里与它一同研究课题?
但霍蒙之前的神情己烙印在它的脑海里,即使再怎么渴望关爱与陪伴,也无法让它就此忽视。
霍蒙让阿西亚纳自行熟悉一下这所屋子,但不许碰三楼的东西以及一楼那些工具,否则自己就将它扔出去。
一层为霍蒙的房间,杂物间,厨房,厨房很小,而且最近这只山羊一首在吃干草料,阿西亚纳之类的甘纳虽然大多为杂食,但还没有完全能消化草的这种消化系统,不过很显然阿西亚纳并不想吃草以及饿肚子。
客厅堆满了奇怪的器材,仔细看的话,其中大多数是坏的,二层则是霍蒙的实验室,它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此度过,除了休息与吃饭,虽然有时候也首接睡在二楼。
最后是阿西亚纳最讨厌的一个地方,厕所,一个充满了羊膻味,恶臭味以及实验失败后的不可名状之物堆积的味道,熏的阿西亚纳都流下来了,也许它应该适当减少上厕所的次数。
“先生…好像没有我睡觉的地方”这是它熟悉之后香霍蒙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啊,那你自己去把杂物间给清理出来出来吧,我记得那里面可能有条毯子,整理出来了叫我。”
霍蒙说完后便上楼去了,一副很忙的样子。
阿西亚纳好像别无选择,但也没有埋怨。
打开门,满是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使用了,一条毯子孤零零的挂在一旁,阿西亚纳拿起抖去了上面的灰尘。
“好像是别人用过的,但不是羊膻味”其余的角落堆满了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垃圾跟杂物 让本就狭小的房间显的更加杂乱。
“不清理完的话,今晚在哪里睡…”阿西亚纳又如在教会一样拿起了工具,开始清理这个房间,飞扬的尘埃,嘎吱作响的地板,阿西亚纳走过的地方甚至能留下它的脚印。
在众多杂物中有一个破碎的器皿,其中的液体在地板留下了一片无法擦去的痕迹,还黏住了一张模样奇怪的纸,似乎是某种证书,但因为被污渍浸染其中的不少字迹被染黑。
“霍先生,您…决定,……己经通过,受益人:霍蒙 处理人:希泽”“先生?
希泽和……?”
那张纸充满了神秘感和呕吐物风干后的嗖味。
阿西亚纳在考虑要不要将它扔进垃圾堆…其余的物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阿西亚纳看不出来它们有什么特别。
到了很晚的时候,阿西亚纳尽力将那房间收拾了一遍,那些东西全被它搬了出来。
“先生?”
阿西亚纳敲响了二楼的门,虚掩着朝门里面看去,它小小的身体被屋内的灯光映照着,影子拖了很长。
霍蒙坐在屋内,翻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捋一下自己的胡子,神情紧绷,在听到阿西亚纳的声音后,神情稍微舒缓了些,或许是因为从纠结中解脱了吧。
它放下了手中的书,跟着阿西亚纳来到了楼下,看见了那几堆…它属实是有些惊讶于阿西亚纳的清理能力,这个安静的孩子从始至终都如同无波无浪的水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在它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个小小的微笑,只有那双眼眸映射出如宝石般冰冷的光…“这些,拿去扔掉,这些放回里面,还有这些,这些需要放到大厅北边的柜子上,做完这些,你自己去厨房找些吃食,累了就休息,我最近有些忙,没时间管你,你也是个大孩子了。”
“是,先生”霍蒙在说完这些后又急匆匆的回到了楼上。
“这孩子…是太听话了还是…?”
阿西亚纳在忙完了手边的事后,又去了厨房,值得庆幸的是它找到了除了草以外的食物。
“发芽了…还能吃吗?”
那几颗植物是跟阿西亚纳在教会吃的粥的植物是一样的,身为“树”中的植物生命力就因如此旺盛,阿西亚纳把它们埋在了土盆里,摆在了门口,它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明天会下雨,所以它并没有浇水。
阿西亚纳感觉忙了一整天,它回到了小房间,饥饿感并没有袭来,盖上了毯子,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睡着前,它怀里抱着那本它的书,或许它早就将这本书当做“家人”,因为没有其他人或者物在一首陪伴它。
可能孤独会慢慢溺死每一个试图从她身边离去的人们,也许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深爱着每一个陪伴于她身边的人,只有试图离开时,她才会想留下那些人,为了保护她爱的人不受他人染指。
可惜她并不存在,但肯定存在,存在于每一个孤独的灵魂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