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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冉站在镜子前,恶狠狠地刷着牙,泡沫飞溅到镜面上。

“品味真差?”

她咬牙切齿地重复着昨晚那男人说的话。

牙刷在嘴里搅得更加用力,“死眼镜男,你懂个屁的品味!”

她吐掉泡沫,盯着镜子里自己气鼓鼓的脸,突然泄了气。

那条豹纹***确实是她随手在夜市买的,十块钱三条。

当时买的时候心想:穿在里面谁看得见呢,无所谓款式,便宜就行。

姜冉租住的这个房子哪儿都好,唯有一个,没有洗衣机,所以大件衣服都得手洗,很麻烦。

搬来第二天,房东夫妇就热心肠地夺过她洗衣盆里的衣服,拿到他们五楼家里的洗衣机洗,洗完了再帮她晾晒到院子里。

还有平时煲个汤,买个什么糕点,都会给她送一些。

她既感到十分暖心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欠了就一定要还。

休息日,一大早就去快递驿站拿奶奶从老家寄来的特产,有香梨、干菜、还有家乡的腊肠等等。

她很少做饭,都是在便利店买点便当凑合。

这些菜她自然用不上,让奶奶寄过来是打算给房东的。

姜冉穿成清纯的乖乖女,站在501门口,摁响了门铃。

“哎呀,小姜!”

开门的是房东陈阿姨,见到她眼睛一亮,“快进来!”

“阿姨,这是我奶奶寄来的......”姜冉话还没说完,就被热情地拉进了屋。

客厅里,陈叔叔正在看报纸,抬头冲她笑了笑:“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就是些家乡特产......”姜冉局促地站着,目光突然定在餐桌旁。

陈升正坐在那里吃水果,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眯,像只发现猎物的猫。

空气凝固了。

“你,你不是那死变……”话还没说完,陈阿姨便向儿子介绍道:“阿升,这是楼下租客小姜。

小姜,这是我儿子陈升,在A大教书的。”

陈母说起儿子言语间不失骄傲。

陈升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昨天我们见过了。”

姜冉想起他拿着自己***的画面,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小姜,你先坐,阿姨给你切点水果啊。”

她眼睛始终盯着陈升,心里暗骂:禽兽。

“骂我?”

他抬头挑了下眉。

不是,这人有读心术吗?姜冉强堆起笑容连忙摆了摆手。

陈母从厨房出来端着盘刚切好的水果,“小姜,你说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你自己留着吃啊。”

“阿姨,这都是我们老家的农产品。

我平时忙,也不太会做饭,拿过来您跟叔叔尝尝。”

姜冉很早就踏入社会,跟各种人打交道,她身上既有股单纯气质又处事得当,嘴甜人美,很招长辈喜欢。

“你这孩子,中午留下一起吃饭吧。”

“陈教授在家,不方便吧......”“哎呀,你们都是年轻人聊得来,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坐着,我去准备菜。

老陈,你帮我搭把手。”

陈父听到老婆的号令立马搁下眼镜也去厨房了。

客厅异常安静,一股无名的火星味儿蔓延在空气中。

“你经常去别人家蹭饭吗?”

陈升率先打破沉默。

“我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蹭习惯了。

以后我还要经常来蹭呢,阿姨做的饭可好吃了。”

“你倒是脸皮挺厚。”

“哪有偷人家***的脸皮厚呢。”

陈升抱胸坐着,一张无懈可击的俊脸皱眉望着她:“姜女士,我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聊清楚。

是你的***堂而皇之晾晒在公共区域,还莫名其妙飞到我的脸上攻击我,你难道不该为此道歉吗?”

“笑死,我的***难道长腿了?

还自个儿跑过去攻击你,天地广阔,它怎么偏偏就跑到你手里了?”

“是风把它吹到我脸上,我拿下来了。”

“哦,你也知道是风的责任啊,不是我把***扔你脸上也不是我***自动跑你身上。

你应该怪风啊。

第一责任人都找不对,当什么老师!真是不明事理!”

她翻眼白了他一眼。

其实姜冉早就明白他不是偷***的变态,但是一想到他堂而皇之地拿着自己***还讽刺自己品味差的画面,她就觉得又羞又气。

陈升看她小嘴一顿哇啦,舌头顶着后槽牙,被气笑了。

他不再回应她。

不是因为他说不过,而是发觉她压根就是个不讲理的无赖。

姜冉在饭桌上有些心不在焉,陈升就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地吃着菜,而且他只夹自己跟前的。

她突然发觉他不呛人的时候,还是蛮帅的。

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流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吃饭吞咽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又添几分性感帅气。

他坐姿很好,挺首腰背,不卑不亢。

吃饭的时候也不发出什么声音。

“小姜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父问。

"叔叔,我白天在咖啡馆打工,晚上......"她顿了顿,“晚上有时候做家教。”

“哦?

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怎么没找对口的工作啊?”

“我学的能源经济学,嗯......我大三辍学了,出来打工。”

姜冉垂下头,往嘴里塞了口米饭。

“噢.....”陈母暗示陈父闭嘴,别再问了。

陈升在一旁冷不丁开口:“家教?

你能教什么?”

“教小学生写作业,怎么,陈教授有兴趣报名?”

“小姜真幽默。”

陈父打圆场,“阿升在大学是教能源与动力的。

说起来跟你的专业也有点对口。”

“哦~难怪说话这么有能量,呛得人头疼。”

陈升放下筷子:“姜小姐说话也很有特色,像你那条......”他话说一半,姜冉瞬间夹起一块藕夹搁到他碗里打断道:“多吃点吧,陈教授,男人太细狗不是什么好事。”

“细狗?

什么是细狗啊?”

陈母疑惑,年轻人说的很多新词汇他们都不懂。

真的跟不上时代了。

“啊哈哈,没什么,就是感觉陈教授有点瘦,得多补补。”

说罢,她低头喝了口汤,不敢首视陈升的眼睛。

陈升扫了眼她的胸口,语气冷冷道:“我是不是细狗不重要,倒是你,一马平川的还牙尖嘴利,哪儿来的自信。”

姜冉听到这儿,立马挺胸抬头一双美眸怒视着他。

一顿饭吃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