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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眉头紧锁着,仿佛真的从程清焰的描述当中看到了当时的场景。

那个女孩儿在受惊的状态下,眼里只有前方的路。

她想着,只要找到了其他人,就不会出事儿。

然而,降临的噩运,是不会轻易结束的。

程清焰转眸回来,看向南门的方向。

在这个角度里,恰好被理科楼给挡住了。

昨晚的雨声又大。

保安室里的保安也许听不到动静。

不过,谁也不会想到校园里会发生谋杀案。

毕竟三义大学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

程清焰收回了视线,转眸看回到谭清身上,继续说,“黄正豪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追上去。”

这时候,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厉害。

陶玉珍跑进了相思湖,这里的路灯情况比主干道还要差。

光线几乎是没有的。

她又没了眼镜,在这里是真的如同瞎子一般。

不过,这条路她经常走,还是很熟悉的。

只是,很少穿高跟鞋的她跑在一块一块石板路上显得很吃力。

没一会儿,她就被绊倒了,重重地摔在石板路上。

同时,穿着十二厘米高跟鞋的脚硬生生崴到了一边,痛得她龇牙咧嘴,片刻之内,竟然还站不起来。

这个时候,黄正豪追上来了,他看到陶玉珍躺在地上,自认为是天都在帮他,立马就冲过来。

陶玉珍看不清来人,但直觉不好,直接就脱下高跟鞋,随便扔了一个方向,剩下的那只握在手里,打算当武器。

可惜,陶玉珍崴了脚,走不快。

眨眼间就被黄正豪给抓住了。

男人这一次学聪明了。

把人压着趴在地面上,坐在她后背上,腿也压着她的腿。

“跑什么?”男人抓住她的马尾辫带着她的头,重重地往石板上敲。

“你卖给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给我又怎么了?”

陶玉珍头昏眼花,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挣脱,可她的手被反扣在背上,又被死死地压着。

但她手里还握着高跟鞋。

黄正豪停下来了,好似心中的怒火宣泄完了,他将人翻过来。

陶玉珍趁着这个机会,抽出手来,拿着高跟鞋朝着他砸去。

可被看见了,高跟鞋被抢走了。

陶玉珍又趁机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狠狠地朝他脑袋砸过去。

黄正豪被砸了一下,懵了。

陶玉珍立马将人从身上推开,又马上爬起来想跑。

但黄正豪反应过来了,一手抓住她的后衣领给她拉回来。

陶玉珍想再次用手机来砸人,但手滑了。

砸出去的手机撞上了男人的手臂。

手机飞出去了。

而这时,陶玉珍再一次被摁倒在地上。

这一次,黄正豪面目狰狞地掐着她的脖子,直到她失去意识,看着她闭眼,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陶玉珍不动了。

黄正豪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用力地咽了唾液,不敢相信陶玉珍死了。

他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没有呼吸了。

吓得他往后一坐,全身发软起来。

“大概是几秒吧。”程清焰站在陶玉珍曾经躺着的位置旁边,“黄正豪冷静下来了。”

“他想抛尸。”

黄正豪看着陶玉珍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带出去是不可能的。

每个门都有保安守着,而且路上也都有监控。

绝对会被发现的。

黄正豪忽然就看向相思湖。

这是人工湖。

只要往尸体上绑几块石头,应该就浮不起来。

就算是浮起来了,那也是几天后的事儿了。

应该就查不到自己身上。

黄正豪说做就做,拖着陶玉珍的尸体往湖边走去。

然而,还没有到湖边,黄正豪忽然看到了手电筒的光,还有说话声。

吓得他丢下陶玉珍的尸体就跑了。

他以为尸体会掉到湖里的。

“可没想到尸体是趴在了湖边,一大早就让人给发现了。”程清焰说完了。

谭清的两道眉皱得紧紧的,眉间的褶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程清焰之前以为是形容,没想到是真的存在。

谭清用力地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睁开,“你说的这些,是怎么看到的?”

“一晚上都是这个梦的内容?”谭清很疑惑。

同时也在想,程清焰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是假的?

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如此清楚?

亦或者说,程清焰所说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谭清想不明白,也理不清楚。

“就在梦里看到的。”这一点儿,程清焰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但总是没有人愿意相信。

程清焰感觉到好无奈。

“至于内容的时长,我想应该是整个作案过程。”

说完后,程清焰顿了下来,唇瓣紧紧地抿着。

谭清看出问题来了,她直击问题的核心,“视角呢?”

做梦是会有主角的。

也会有代入感。

也可以说是体验感。

程清焰掀起了眼眸,谭清专注地盯着。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有两个视角。”程清焰伸出手来,接着说,“一个是旁观者,另一个是体验者。”

旁观者很好理解,第三人视角。

可体验者……

谭清抿起了唇角,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程清焰就继续说下去,“体验者也分两种。”

“一种是受害者,一种是作案者。”

谭清的脸色很难看,“作案者,怎么说?”

“完全代入进去?”

程清焰笑了,“警官你想多了。”

“这是梦境。”

“现实里没有做过的事儿,是体验不出来的。”程清焰耸肩摊手,“所以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作案者会觉得杀人是一件快乐又兴奋的事儿。”

“你的第一个梦境?”谭清问,“不是已经忘记了?”

“提到了自然就会想起来。”程清焰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警官,我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儿,但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更何况是那种令人恐惧的事儿。”

“别说是几个月了,哪怕是几十年后,我得了老年痴呆忘了所有的事儿,都可能忘不了这样的事儿。”

谭清皱紧了眉心,她不觉得这样的事儿能让人笑得出来,也不认为能如此轻松地说出来。

“警官,你别担心。”程清焰并不是故作轻松的,“做了那个梦之后,我马上就去找心理医生了。”

“目前正在接受治疗。”

“不过,我的精神情况,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

言外之意,则是她——程清焰没有任何和精神类有关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