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成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床边,目光呆滞,新冒出的胡渣让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沧桑。
“官人,水己经备好了,请您净面。”
赵世成起身洗漱。
小醒走去收拾床褥。
她拿着床上一件碧色的女子衣衫问道:“官人,这件衣服可要收起来?”
赵世成回头看了一眼:“不用,这是我夫人的,放在枕边即可。”
小醒心想:这男人果然对亡妻感情深厚。
算起来他妻子己逝去快一年,可他却仍要夜间拥着她衣衫入睡。
回神间,赵世成高大的身影己站在面前,双臂伸展:“伺候更衣吧。
里衣系带松垮,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腹。
小醒脸一红,赶忙为他理好衣襟。
又把中衣外衣一一为其穿戴好。
穿好衣,那男人却仍在神游。
“官人,您请坐下,小的为您束发。”
小醒经常为师尊束发,做起来轻车熟路。
她手上十分有分寸,梳发时轻柔,待盘起时又能分毫不乱。
男人看着镜中的束发,微微颔首。
突然又想起往日皆是妻子为自己束发,也束的这般好,如今却与她生死相隔,永世不能再见,念及此眼神又暗淡下来。
一切收拾妥当,小醒陪着赵世成来到书房。
小醒研好墨,赵世成开始作画。
应是己在心中描画千百遍的人儿,下笔后一气呵成。
只见画中女子面容秀美,青丝飘逸,风姿绰约,端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可惜丈夫如此怜爱,满心满眼只有她,她却无福消受,早早的香消玉殒,真真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
小醒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端详画中女子许久,赵世成又拿出曾经二人唱和的诗词,一张一张慢慢的翻阅,偶尔颔首,偶尔嘴角噙笑,又有时一声叹息,完全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
小醒看到男人这痴汉样,心里苦兮兮:“这劫果然不是好渡的。”
下午赵世成接着在书房消磨时光,小醒又贴身陪了半日。
他并不和她多言,只让她磨墨,倒茶,整理。
小醒也不多嘴,做好份内事,让他称心。
又暗暗观察,了解他习性。
小醒想起以前伺候师尊时,常被师尊夸奖:心思灵巧,善解人意。
师尊都这么喜欢我,假以时日,我应该也能讨到这个男人的欢心。
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
小醒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小醒要去掌灯。
“不用,回房。
去叫水,我要沐浴。”
下人们进进出出,很快把洗澡水备好。
赵世成脱去衣袍,没入桶中。
仰面朝天,双眼轻阖,什么也不愿想,只想享受当下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偏偏这一刻的放松却又让心痛抓住机会偷袭成功,泪又不由自主的滴下。
“婉儿,吾妻,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过为夫我?
呵~你,应该牵挂他更多些吧?
可你知道吗?
我只要你心里有一点点的我,我就满足了。”
神伤了一阵,水温渐凉。
“小醒,过来伺候。”
小醒在赵世成身后一下一下的为他搓着背,脸烫的似火烧,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触碰成年男人的身体,好羞耻啊,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
男人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经过这近一年的丧妻折磨,也只是消瘦了些,并不掩其骨相之美,看着倒是十分养眼。
小醒稳了下心神,接着为其***。
从头部一路按下来,赵世成只觉得背后的双手柔若无骨,触感细腻,犹如女子,不禁眉头微蹙,这书童太阴柔了些,以后练功时要让他也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