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糯米只是蹭了点灰，一点异样都没有。
见状，周围的村民都向我妈投来责备的目光。
我爸也涨红着脸，想赶紧把我奶往屋子里背。
我妈再次拦住了他。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奶: 娘，你腿脚啥时候这么好了?
大伙听了一愣，这才想起我奶之前半身不遂的样子，再看看十几米远的糯米地，一下都愣住了。
我妈上前一步: 娘，都说僵尸身子硬，关节的地方打不了弯，您能弯个腰给媳妇看看吗?
我奶闻言僵住了。
她眯了眯眼，里面浑浊的眼珠转个不停。
这时，院里突然起了一阵风。
大家都迷了眼睛。
我因为个子矮，风沙被挡了大半，隐隐约约看见门口闪过了一道黑乎乎的影子。
紧接着风停了。
众目睽睽下，我奶试探着，小心翼翼弯下腰，摸了摸地面。
还偷偷用余光盯着我妈瞧。
看见我奶不怕糯米，也能弯腰，我妈明显松了口气。
招呼着大家搭把手把我奶扶进屋。
众人忙着给我奶洗洗涮涮，跨火盆，去晦气，没人顾得上我。
我蹲在我奶摸过的地上，看见那里有几根黑毛。
2
我爸高兴，说要晚上杀猪，要给我奶办个席面。
村里人都夸我爸孝顺，说我奶有福气。
我奶听了很高兴，特意要大伯二伯也把孩子抱来，给她亲近亲近。
说了半天，大伯二伯才不情不愿抱过来两个丫头，叫大丫和二丫。
已经是深秋了，她俩还穿着脏兮兮的开裆裤。
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我奶看了她俩一眼: 咋这么瘦啊，看着都硌牙。
大人们被我奶逗笑了。
我爸把我奶扶到院子，盛了一碗肉汤: 娘，鲜杀的笨猪肉，炖得可烂了，你尝尝。
我奶笑了，露出干瘪的牙床: 我老啦，吃不下猪肉。
说完她鼻子抖了抖: 这院子咋这么香呐?
我妈说: 厨房里存了杀猪剩的血，我灌了点血肠。
我奶慢慢地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咽口水。
她一咽口水，我家屋子里就窸窸窣窣的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
我奶勉强嚼了两口肉，晃晃悠悠起身: 我吃饱了，去后院转转。
她刚走，大丫和二丫就凑过来，捡她盘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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