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门她又变回了战场冷酷,对我却温柔的好妻子。
十天后,我的兄长战死疆场,季府更是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悲痛欲绝下,我起了随他们而去的念头,刚走入湖中,却意外听到了许清眠和她下属的谈话。
“将军,溪山公子那边已经安排人过去照顾了,那季府……”“这还需要我教?直接拖去乱葬岗喂野狗,还有季景行的尸首原地烧了,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将军,要是季公子知道了怕是……”下属有些犹豫。
“要不是他心狠手辣卖掉我的小溪,我也不会动他家人。”
“知道也无妨,他不会离不开我的。”
我站在湖中,瞬间如坠冰窟。
原来,季府所遭受的一切竟然全是我引来的祸端……一个月后,我拿着那道空白圣旨进了宫。
......“手脚干净些,我要他们尸骨不留。”
许清眠的语气里满是厌恶。
这些年助她青云直上的季府此刻在她眼里就连蝼蚁都不如。
“对了,溪山的药师找好了没?”提到莫溪山,许清眠冷硬的语气这才软了下来。
“溪公子的身体已然好转,现在还要专门找药师吗?”“你懂什么?溪山身体弱,有药师随时跟着我也放心些。”
“还有之前让你找的绝育散找到了没?”“找到了的。”
“嗯,有了这绝育散,我就不用在时刻担心怀上季裕丰的孩子了,不然溪山怕是要伤心……”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回过神来。
湖水变得格外冰冷,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十年温柔相伴的枕边人,会因一个卑贱的小侍如此残害我的家人。
心脏好像破了一个洞,疼得我几近窒息。
忽然,喉咙忽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我的眼前一黑,缓缓沉入湖中。
“公子!!”“裕丰!”意识模糊前,我被人捞进怀里,眼中的焦急看的我愈发恍惚。
也许,是错觉吧。
毕竟她这么恨我。
……迷迷糊糊醒来时,头疼的厉害。
我捂着头刚想喊人,却听得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将军,药已经熬好了。”
“东西放了吗?”“放了的。”
“嗯,下去吧。”
门从外面被推开,我难堪的闭上眼睛想要装睡。
“良药苦口利于病,裕丰,喝了它。”
她坐在我床边,如往常般轻抚我的发,将一碗发黑的药端到了我的唇边。
心脏在不住的滴血。
我从未想过,许清眠对我的爱竟然只是伪装。
堂堂太傅府嫡长子,却比不过边疆带回来的野小子。
想来也是讽刺。
我闭口不言,只是绝望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季裕丰,听话些!”她的语气逐渐有些不耐烦。
“许清眠,你当真要我喝吗?”当她第三次试图将药喂进我口中时。
我猛地抬头,眼眶发红的盯着她。
她愣了一瞬,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犹豫,但却转瞬即逝。
“裕丰,药要凉了……”闭上眼掩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我狠了狠心,直接打翻她手里的药碗。
“我不喝!”破碎声才刚响起,我就被她一把拽住手腕,捏的生疼。
“季裕丰,你又怎么了?现在喝个药都有这么大脾气?!”“今天这个药你不喝也得喝!”许清眠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一把将我从床上扯了出来摔在地上。
“许一,去再煎一副药来,看着他喝下!”不管我如何挣扎,这碗下了绝育散的药还是被她强行灌进了我的口中。
溢出的药散在我的身上,显得我愈发狼狈。
我不明白,曾经红着脸承诺我今生非我不可的许清眠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直到我被硬生生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