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问夺魄，太监失措
“公公在想，我一个小小的苏文，为何敢如此大胆？”
苏文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宣旨太监看来，竟有几分高深莫测。
“还是说，公公在掂量，我背后是不是有你惹不起的人？”
这话说得轻飘飘，却像一块巨石砸在宣旨太监心头。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强自镇定道：“哼，一个将死的奴才，满口胡言！
咱家奉命行事，何惧之有！”
“哦？
是吗？”
苏文拖长了语调，向前微倾身体，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那公公可知，今日这般‘奉命行事’，若是一个不好，传到宫外某些大人物的耳中，比如说……提司大人范建，又或者鉴查院的陈萍萍院长……公公觉得，二殿下是会保你，还是会弃了你这颗‘办事得力’的棋子，以平息风波呢？”
轰！
宣旨太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范建！
陈萍萍！
这两个名字，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他这种等级的太监魂飞魄散！
这小畜生怎么敢提这两个名字？！
他怎么会知道这两个名字？！
难道……难道他真的和范府或者鉴查院有什么牵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怎么会有这种通天的人脉！
宣旨太监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指着苏文：“你……你……你竟敢攀诬朝廷重臣！
咱家……咱家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他声音尖利，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叮！
成功扮演“范闲借势压人之智（初级）”，完成度15%，获得临时状态：言语威慑（微弱）。
你的言辞在短时间内略微增加心理压迫力。
获得扮演奖励：印象值+80。
苏文心中一定，系统的提示再次给了他底气。
他施施然站首了身体，目光扫过左右那些面露惊色的侍卫和宫人，朗声道：“公公要撕了我的嘴？
为何？
是因为我戳中了你的痛处，还是因为你心虚，怕我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苏文身家清白，入宫记录俱在，与范大人、陈院长素无瓜葛。
但，”苏文话锋一转，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我却也听闻，这两位大人最是痛恨构陷忠良、滥用私刑之辈！
若我今日含冤而死，他日若有机会，我定会化作厉鬼，去鉴查院门口日夜啼哭，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他们听！”
这话，带着一股少年人的孤勇与决绝，配合他此刻“范闲”附体般的气度，竟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宣旨太监额头上的冷汗己经流到了下巴。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这小太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偏偏句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最怕的地方。
万一，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或者他真有什么门路把话递出去……“你……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宣旨太监色厉内荏地吼道，“来人！
给咱家……给咱家把他拖下去！
堵上嘴！
快！”
他连“打”字都不敢轻易说出口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这趟差事，越来越烫手了。
叮！
完成对峙小阶段胜利！
扮演“范闲舌辩之锐”，完成度10%，获得临时状态：逻辑清晰（微弱）。
获得扮演奖励：印象值+60。
苏文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
“公公这是黔驴技穷了？
除了让人堵嘴，就不会别的了？”
他上前一步，首视着宣旨太监那双闪躲的三角眼。
“我再问公公一句，我苏文，究竟犯了何罪，要受这杖毙之刑？
人证何在？
物证何在？
审讯流程何在？”
“若公公答不上来，那便是滥权枉法！
便是陷害宫人！
便是视宫规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