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小屋子变卖了,她留下了一半的钱。
苏晴就靠着另一半房子钱维持生活,大学后一首找不到工作,本科生多如细雨,她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技能,导致生活屡屡受挫。
她热爱文学,文学能够给她破碎的灵魂带来一丝慰籍。
又一天黄昏落日,晚归回家,一条鲜红的消息传来,她拳头紧攥,指甲刺进手心,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电视机故障的噪音。
少时,她一个深呼吸,插入钥匙,拧开锁芯,走进玄关。
这是她租房的第五年,除去大学的开销,还剩有一点积蓄,她开始后悔先前在网上买了文学课,怎么会有人花钱去购买性价比如此低迷的商品呢?
如今她没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旧的。
角落里堆砌的都是小说稿纸,现在人们基本都用电子邮箱投递稿件,可苏晴却仍然写纸稿,她认为这样才是对文学最大的尊重,在其他人眼里,她傻里傻气的。
稀里糊涂地煮了二两麻辣小面,苏晴吃完后早早上了床。
第二天,她收到一个快递,据快递员说,是信件。
苏晴并没有感到困惑,毕竟,她向杂志社投递的文学稿,被退回来的事情时有发生,只是偶尔会有市级的内刊会留用,赠给她一本样刊,以及微薄的稿酬。
她将快递拿回屋,一边拿,一边不在意地拆,撕开之后,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这让她感到些许诧异。
写信的人是一位叫做何清淮的男人,他告诉了她许多她不知情的真相,而她也一眼认出了这个名字,母亲还未离开她时,也经常和她提到这个名字。
他在信中写出她幼时的乳名,叫小雅。
苏晴有些茫然无措,她在信中看出他的励志,曾经身无分文到现在的安居乐业。
她躺倒在沙发上,思忖着现在的状况。
父亲再次邀请她加入他的家庭,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早期他身无分文,母亲也因此离开他,并且带走了自己。
其实,母亲并不是嫌他穷,只是她查出胃部肿瘤,不想拖累他,才会选择默默退出。
十八年来,她一人将自己养大,在她成年的那一天,母亲的时日也不多了。
她选择一个人走走,到远方走走,与风一起,去看山,去看海。
这五年来她的灵魂无处遁形,***在空气中,被人耻笑,被人肆意伤害。
她患上了孤僻症,喜欢上了独处。
无数个日夜里,她都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
她又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位伟大的母亲,将自己养大,可母亲却己经快年过六十,她绝对不能如此轻易地死去。
时间向来都不是生命的祭品,我们的悲哀终会被舆论淹没。
她思量了许久,也许是昨晚男友提出分手让她难以接受,她决定离开这间出租小屋,她找到房东,临时退了租,收拾好行李。
她也想到远方走走,与风一起,去看山,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