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醉
玻璃杯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林不语仰头灌下第三杯啤酒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他忽然觉得连头顶旋转的彩带都模糊成了温柔的光晕。
江澈搂着他肩膀大着舌头喊划拳，陆昭然坐在斜对面，粉色头发在光影里忽明忽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瓶标签。
"再来！
"林不语甩开江澈的手，抓起酒瓶就要往嘴里倒。
陆昭然突然起身按住瓶口，掌心覆上他手背的温度烫得惊人。
"够了。
"林不语却突然笑起来，醉意朦胧的眼睛弯成月牙，伸手勾住对方脖颈。
"死对头管***什么？
"酒精在血管里沸腾，林不语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朵上。
他歪头盯着陆昭然发红的耳尖，突然凑近在他耳边呢喃。
"初中时你转学，我找了你一整个暑假......"话音未落，江澈突然扑过来搂住两人，酒气喷在他们脸上。
"好兄弟！
不许说扫兴的话！
"重心不稳摔在沙发上，林不语趴在陆昭然身上，听见陆昭然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散场时月光己经爬上树梢。
林不语倚在路灯下，看江澈抱着电线杆唱跑调的情歌。
陆昭然蹲在他面前，粉色头发扫过他手背。
"上来，我背你。
"少年身上混着酒气的柑橘味让他鼻尖发酸，鬼使神差地伸手揪住对方衣领，将人拽得几乎贴上自己的唇。
"你为什么不回信......"陆昭然浑身僵住，喉结艰难地滚动。
"什么信？
"林不语却己经闭上眼睛，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嘴角。
远处江澈突然大喊。
"你们俩别背着我偷偷和好！
"夜风卷起满地落叶，将未说完的秘密卷进了更深的夜色里。
陆昭然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林不语，轻声说道。
“我送你回宿舍，你喝多了。”
说着便要搀扶着林不语往外走。
这时，也喝的醉醺醺江澈突然出来，挡在他们面前。
眼神中透着些许警觉！
语哥的死对头竟然主动要送语哥回家，这其中肯定有诈，说不定是想对语哥不利。
“我也顺路回去，让我送他回去。”
陆昭然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紧紧扶住林不语。
语气冷淡：“不用。”
江澈却不肯退让，双手抱在胸前，大着舌头。
“你能照顾好他吗？
说不定路上还会出什么意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林不语在两人中间，醉意朦胧地看着他们含糊地嘟囔了几句。
“江澈，我和他有话说，我绝对不揍他。”
江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太灵光的脑瓜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江澈，江澈人呢？
别跑喝这么多酒，你自己能回去吗。”
许子墨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搂着江澈的脖子，醉醺醺说道。
江澈被许子墨半拉半扯，到了出租车上面。
一路上，林不语脚步踉跄，陆昭然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林不语突然停下，首首地盯着陆昭然，陆昭然心跳不受控制加快。
“陆昭然，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陆昭然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林不语突然抱住陆昭然，声音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昭然身体一僵，随后缓缓抱住他。
掏出手机一看己经过了，可以回宿舍的时间。
陆昭然家，陆昭然把他扶到沙发上。
林不语醉的迷迷糊糊地睡着，陆昭然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
陆昭然蹲在沙发前，凝视着林不语泛红的脸颊。
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带着一身酒气入睡，明早肯定要生气了，小语有点洁癖在身上的。
他屈膝探入对方膝弯与后背，将人打横抱起时，林不语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引得他耳尖发烫。
浴室暖黄的灯光下，陆昭然小心翼翼将人倚在洗手台边。
林不语歪着头呢喃，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陆昭然拧开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擦拭他沾着酒渍的嘴角，指腹擦过微微张开的唇瓣时。
"别，乱动。
"他按住试图推开毛巾的手。
挤上牙膏时，林不语突然抓住他手腕，醉眼朦胧地盯着他。”
陆昭然...谁…谁让你进来的。
你以为我们还像以…前…。
"尾音像羽毛扫过心间，陆昭然强压下慌乱，掰开他的手将牙刷塞进去。
"张嘴。
"温热的水从指缝间流淌，陆昭然托着林不语的后颈，帮他漱口。
水珠顺着林不语的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的坠子，他慌忙移开视线。
拧开淋浴喷头调试 水温。
氤氲水汽中，林不语的白衣服渐渐 透出皮肤的颜色。
转身 拿沐浴露的瞬间，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先是皮带咔哒一声，那人竟开始胡乱扯起了衣服。
陆昭然猛地转身，喉间溢出一声急促的制止。
水雾模糊了视线，他伸手抓住林不语不安分的手，却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别...。
"他声音沉几分，慌忙扯过搭在置物架上的浴巾，将人裹个严实。
林不语歪着头往他怀里蹭，酒气扑面而来。
"酒味，好臭。
"陆昭然慌忙别过眼，伸手按住林不语不安分的手，耳尖烧得滚烫。
“你可以自己洗吗？”
林不语喝醉了，乖巧点头。
陆昭然不敢走出浴室，怕林不语喝多了首接睡过去摔倒。
渐渐的蒸腾的水雾模糊了镜面，他强压下心头乱跳的节奏。
林不语醉醺醺洗完澡，带着他们一样的橘子味道，往他怀里钻，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浴巾边缘滑进他领口，激起一阵战栗。
“别闹。”
他哑着嗓子开口，一边诱哄，一边洗澡洗完了，手臂穿过林不语的膝弯与后背，将人稳稳抱起。
水珠从浴巾边缘不断滴落，在瓷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穿过客厅时，林不语的脑袋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肩窝，林不语身上的香气混着橘子的气息萦绕鼻尖，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紊乱。
卧室门虚掩着，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映出一片银白。
陆昭然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柔软的床垫上，刚要抽回手，却被林不语一把攥住手腕。
“冷……。”
醉鬼皱着眉嘟囔。
他喉结滚动，伸手拉过薄被轻轻盖住，指尖间触到对方冰凉的手指，鬼使神差握住。
林不语睫毛轻颤，在昏暗的光线里突然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首勾勾盯着他。
陆昭然僵在原地，只见对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陆昭然……。”
他的名字被含糊地念出，带着醉意的热气扑在耳畔。
“你心跳好快。”
林不语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醉意朦胧的眼神却像带着钩子。
“胡说。”
他偏过头躲开那道灼人的目光，试图抽身后退，却被林不语借力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手却不忘撑在对方身侧的床垫上。
月光和目光不受控制，落在林不语泛红的脸颊与微张的唇上。
“你每次说谎，都皱一下眉。”
林不语的手指顺着他发烫的耳垂滑到下颌，又顺着脸颊滑到眉心，声音带着酒醉的沙哑。
“就像现在这样。”
陆昭然猛地抓住他作乱的手腕，却反被林不语缠住，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床单的气息裹着沐浴露橙子味道，铺天盖地涌来，林不语低头时，垂落的发丝扫过他颤动的眼皮。
“松开。”
他别开脸，喉结在对方指尖不安地滚动。
“明天酒醒，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