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沁在剧痛中睁开眼睛,鼻腔里不是消毒水的气味,而是栀子花混合着油墨的清香。她猛地坐起身,撞翻了桌上的蓝墨水瓶,液体在1983年的会议记录本上洇开,像一朵妖异的蓝花。"清沁!发什么呆呢?"熟悉的嗓音让她浑身颤抖。抬头看见父亲站在档案室门口,穿着那件最终会染血的的确良白衬衫,手里拿着她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搪瓷缸——缸底磕掉的那块漆还在。她重生回到了父母遇害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