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喉间泛起铁锈味，道歉的话语混着血腥味滚出来，我最后一点尊严也支离破碎。

当我的脸肿成了包子，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季清川才吐出“行了”两个字。

我眼前一阵眩晕，视线的最后，看到的是季清川抱着叶暖离开的背影。

隔天，季清川通知我参加爸爸的丧礼。

我匆匆赶过去，却看到叶暖一身红衣，手里随意地拎着我爸的遗像：“终于死了。”

“啪！”地一身，我爸的遗像被她随意地丢在地上。

高跟鞋从上面踩过，留下了一个肮脏的脚印。

“不要！”

我冲过去，颤抖着手把遗像捡起来抱到怀里，不住地擦拭那片脏污。

这时，“嘭！”地一声。

我转头，却看到墓地旁边摆了张桌子，上面摆满了杯子。

季清川正打开一瓶香槟，握着叶暖的手缓缓往里边倒酒。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讨厌的人终于死了，答应老公，以后可不能再生气伤自己身体了。”

他环着她，嘴唇亲吻着她的耳朵。

两人在香槟塔面前言笑晏晏，你侬我侬。

叶暖身上那抹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冲了过去，朝着他们两个怒吼：“走，请你们离开我父亲的葬礼，我不要你们来参加。”

这时天空黑了下来，电闪雷鸣。

叶暖的脸在闪电下越发地阴森。

“老公，这贱女人又惹我。”

她只轻轻一句话，就成功让季清川黑了脸。

“蠢货！你惹了暖暖不高兴，是不是不想办你爸的丧礼了？”

“为了给我爸办丧礼，你们已经折磨了我无数次，他现在终于入土为安，我求你们不要在他丧礼上这样。”

我抱着爸爸的遗像哭得颤抖不已。

季清川却呵呵一笑。

“许知夏，你这是过河拆桥懂不懂？你以为你爸入土了，你就能跟暖暖叫板了是吗？那你错了。”

他朝着身后怒喝一声：“来人，把刚刚葬下去的骨灰给我挖出来。”

“不要！”

我哭着跑到墓地边阻止，可那些保镖力气太大，我根本抢不过他们。

天空黑成一片，倾盆大雨适时落下，一滴滴砸在我身上。

我像个从水里爬出来的鬼，奋力地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