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星擢死后,人生电影播放的并没有那么顺利,因为他己经保持这个傻缺的姿势在卫生间站了快十分钟了,大脑再不读档他的腿就要麻了。
“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死了怎么还会有知觉。
“***!”
沈星擢拨弄着五颜六色的斜刘海,又低头看了眼腿上的破洞牛仔裤。
“*********!”
他用冷水抹了一把脸。
“红橙黄绿青蓝紫。”
镜子里这位杀马特造型的仁兄,不会就是年少轻狂时的自己吧?
“我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传说中的渡劫后成仙?
不对,那都是小说作者YY出来的。
再说,哪个渡劫成仙的人会顶着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彩虹色爆炸头啊。
排除一切不可能,最后只有一种可能性。
“我重生了!”
沈星擢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妈!
爸!”
沈砚看着自家儿子,两眼一黑。
拖鞋与刘海齐飞,头发共地毯一色。
算了,算了,谁还没年轻过。
不过现在年轻人的审美也是够独特的,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好的基因,多么英俊的脸蛋、多么完美的身材,多么惨不忍睹的造型。
“爸爸爸。”
沈星擢一个滑步冲过去,险些把沈砚铲飞。
“喊什么,我还没聋呢。”
沈星擢扬起下巴,摇了沈砚两下。
“爸,抽我,快抽我。”
沈砚:“??????”
“我们家没有打孩子的习惯。
我告诉你沈星擢,就算你用自残的方式***,也还是要上学的。
起码念完高三,到时候我和你妈花个几千万,把你送进商学院。”
“我没说不去上学,就想让你打我一巴掌,确认我还活着。”
沈砚嘴角抽了抽,“又在看你那本伤痛文学小说了?
还是被奥特曼附体了?
松开我,衣服都让你揉皱了。”
“沈建国。”
沈砚脸一下就黑了。
“哎呦,你这个小兔崽子,是时候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了。”
沈砚一脚踹过去,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
沈星擢拍了拍裤腿上的鞋印子,“可以了,爸,我可是你的亲儿子。”
他指着沈砚手中的凶器,“那可是我妈最喜欢的花瓶,弄坏了你这一个月都得睡客房。”
“你妈去公司了,弄坏了再买个一样的就是了。”
沈星擢绕到沙发后面,捡起沙发上的靠枕挡在身前,“但是儿子打坏了就不能生一个一样的了。”
“我看你皮糙肉厚的,打不坏。”
沈星擢丢出靠枕,沈砚稳稳接住砸了回去,沈星擢躲开了,靠枕砸到桌角上。
力度有些大了。
客厅里瞬间下起了鹅绒雪。
沈砚:“三千块一个就这质量。”
沈星擢:“可以老沈,西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有劲,老当益壮啊。”
“什么老当益壮,你爹我在外面,人家都说我看着像三十出头的。”
“那是人家看你有钱,故意恭维你的。”
“你放屁,我上个月去烧烤摊,还有小姑娘给我塞小纸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沈砚赶紧闭嘴。
“哦?”
沈星擢好像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你不老实。”
“我转头就扔垃圾桶了,我对你妈可是忠贞不二的,天地可鉴,我跟***时候,我还是处*”沈星擢心里咯噔一下,短短两个字,就戳到了他的伤心处。
哎?
他现在才十八岁,他还是干净的,这是不是说明,他又配得上许岸了。
上一世自己是在大学毕业前的联谊会上认识的许岸,相处几个月就分开了。
但这一世他们的相遇可以提前了。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他要用自己美好的品德,完美的脸蛋以及两条长腿、八块腹肌,两条人鱼线来勾引...不,吸引许岸。
女人,你也会为我着迷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鬼上身了,傻笑什么呢?”
沈砚一巴掌拍过去,“我说我跟***时候还是处*就这么好笑吗?
这是男德你懂不懂?”
就在这时,门咔哒一声开了,父子二人齐齐望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唐栀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
才一会不在,这两条哈士奇又拆家了。
沈砚抱着花瓶,“老婆,你听我解释。”
沈星擢投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声说,“爸你自求多福吧,我先上楼了。”
–短暂的电话***过后,对面接通了电话,声音听着狗狗祟祟的。
“你这点个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不上课我还要上课呢。”
江临这个月己经逃了三十二次课了,在这样下去他爸就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找你有事。”
“怎么,是你绝食***要挂了,和我交代遗言?”
“说正经的。”
沈星擢严肃起来,“帮我查一个人,三分钟,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江临:“呵呵,挂了。”
“别呀。”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正经话吗,还三分钟,你当我是世界顶级黑客呢?”
“难道不是吗?
世界最伟大的计算机天才,华国科技的希望,查一个人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江临很是受用。
“我这会身边没有电脑,等我下课再给你弄。”
他说着把身前的画板涂得一团糟,“我是计算机天才这种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千万别出去乱说。”
他家是艺术世家,江临从小就被逼着画画,等待将来继承他祖父的衣钵,可偏偏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我知道。”
挂断电话,沈星擢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用一只眼睛认真地着头顶上闪闪发亮的水晶吊灯,开始畅享未来的美好生活。
还是先把这个糟糕的发型处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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