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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还挂在东宫的竹叶尖上,林远便被小太监急匆匆的脚步声惊醒。

昨夜辗转反侧思索着如何将现代知识更好融入这个时代,此刻他揉着惺忪睡眼,就听见外头传来消息 —— 首批改良后的滑轮己送往应天府的工坊试用。

“世子,魏国公府派人送来了帖子!”

小太监举着描金请柬,声音里带着兴奋。

林远接过一看,是徐妙锦邀他明日去府上赏花。

想起昨日那个聪慧的少女,他嘴角不自觉上扬,随手将请柬搁在案头,目光却落在墙上的《舆地图》上。

与此同时,应天府西市的工坊内,木匠们围着新安装的滑轮啧啧称奇。

以往搬运木料需西人合力,如今两人转动轮轴,沉重的原木便轻松升起。

工坊管事抹了把额头的汗,笑得合不拢嘴:“这物件儿要是传开,咱们干活能省多少气力!”

消息很快传回朝堂。

早朝时,工部侍郎捧着滑轮模型上奏:“陛下,此滑轮在工坊试用后,效率提升近三成。

只是... 民间匠人私下议论,这等巧思恐乱了祖宗规制。”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礼部尚书出列,花白胡须气得首颤:“自古以来,百工皆有定法。

小小黄口小儿擅自革新,若人人效仿,成何体统!”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太子朱标身上:“标儿,你怎么看?”

朱标向前一步,神情坚定:“皇儿以为,祖宗之法固然要守,但因循守旧终非长远之计。

英儿虽年幼,但其想法若能造福百姓,便是大功一件。”

朱元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传旨,着工部将滑轮制作之法整理成册,先在应天府试行推广。

至于非议...” 他眼神一凛,“再有妄议者,以扰乱朝纲论处。”

退朝后,朱标回到东宫,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林远。

林远听后大喜,却也隐隐担忧:“父亲,那些老臣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朱标拍了拍他的肩膀:“英儿放心,有父皇和为父在,自会护你周全。

不过...” 他神色变得严肃,“往后行事,也要懂得迂回。”

第二日,林远换上一身藏青襕衫,带着几个侍卫前往魏国公府。

刚进花园,便见徐妙锦身着月白襦裙,正蹲在花架下,手中握着本线装书。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世子今日有空来了?”

“徐小姐的邀请,我怎敢不来?”

林远笑着走近,瞥见她手中的书,竟是《梦溪笔谈》,“原来徐小姐也爱读这类杂书?”

徐妙锦将书合上,起身福了福:“只是觉得有趣。

昨日听世子讲滑轮之事,便想多了解些机关巧术。”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张图纸,“我琢磨了一夜,将滑轮与水车结合,或许能用于灌溉。”

林远接过图纸,目光瞬间被吸引。

图纸虽略显稚嫩,却将原理画得清晰明了。

他忍不住赞叹:“妙锦果然聪慧!

若真能制成,定能解决不少农田灌溉难题。”

两人正说着,忽闻前院传来喧闹声。

一名家丁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

礼部王大人带着人来,说世子蛊惑小姐,坏了闺阁规矩!”

林远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徐妙锦。

少女虽脸色发白,却仍镇定道:“走,我与你一同去。”

前院之中,礼部侍郎王严正背着手,对着徐达吹胡子瞪眼:“魏国公,令爱与朱世子私下往来,还妄议器械革新,这传出去,让皇家颜面何存?”

徐达面色阴沉,正要开口,林远己上前一步,拱手道:“王大人此言差矣。

我与徐小姐不过是探讨学问,何错之有?

况且,若因男女之防,便禁锢女子求知,岂不是本末倒置?”

王严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怒道:“竖子无礼!”

他转头看向徐达,“魏国公,此事若不妥善处理,休怪我上奏陛下!”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

一名宫中侍卫翻身下马,高声道:“圣旨到!”

众人连忙跪接。

太监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孙朱雄英、魏国公之女徐妙锦,潜心钻研学问,其志可嘉。

着二人入钦天监,协助修订历法...”旨意读完,王严脸色煞白,瘫坐在地。

徐达和朱雄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

原来朱元璋早料到会有这般局面,提前下旨保下二人,还顺势给了他们更大的施展空间。

夜幕降临时,林远骑马返回东宫。

晚风拂面,他望着天上的繁星,心中思绪万千。

今日之事,看似化险为夷,实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每一次阻碍,都是改变的契机。

而身旁,还有徐妙锦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

远处,魏国公府的灯火依旧明亮。

徐妙锦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手中紧紧攥着那张未完成的图纸。

她知道,从今日起,自己的命运己与朱雄英紧紧相连,而前方,是未知的挑战,也是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