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三层的露天甲板还飘荡着香槟泡沫,DJ台边的水晶杯倒映着支离破碎的月光。
"子豪!
"有人从背后撞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这瓶罗曼尼康帝给你留的......"他摆摆手,摸索着往船舱去。
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浪涛声忽远忽近。
手指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时,船身突然剧烈倾斜。
天旋地转间额头撞上硬物,咸腥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
等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闻到的是浓重的鱼腥味和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钻进鼻腔。
陈子豪睁开眼睛,入目是斑驳发黄的天花板,角落里结着蛛网,一只蜘蛛正在织着新的网。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疼痛。
喉咙干得发紧,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水......"!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女孩快步走了进来。
她的皮肤被海风吹得有些粗糙,但那双眼睛却明亮得像夜空的星星。
她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碗沿还缺了个小口。
"你终于醒了!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你都昏迷三天了。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陈子豪,将碗凑到他嘴边。
温热的水流入口中,带着淡淡的咸味。
陈子豪贪婪地吞咽着,直到碗底见空。
他这才注意到女孩的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老茧,却温暖有力。
"我......"他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轻声说:"我和阿爹在海里发现了你,你当时抱着一个渔网浮漂,已经快不行了。
"她顿了顿,"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从哪里来?
"陈子豪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头痛。
他痛苦地抱住头,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别想了!
"女孩连忙按住他的肩膀,"阿爹说你是撞到了头,又呛了海水,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
慢慢来,总会想起来的。
"她起身去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浓郁的香气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
"我叫林小渔,这里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