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有来有往
1976 年上半年，全国大规模地为民兵组织配发了上千万支枪支，导致八、九十年代的枪支弹药泛滥成灾。
农村的枪支持有量，多的吓人！
有些村子里发生械斗，火炮都能给你拉出来。
刘春芳在 “铁姑娘突击队” 担任队长，每年都会雷打不动地开展集中训练。
那个年代，民兵带着枪支弹药回家，再正常不过了。
一来，可以看家护院。
二来，可以打猎解馋。
当年，赵大喜就是拿着这支半自动步枪的刺刀，找上了王桂兰。
他熟练地拉栓、上膛，打开了保险。
看着手中的步枪，赵大喜像是看到了多年的老友，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默默喊了声老伙计，他低头又对着苏小洛笑了笑。
“别担心，今天我不会杀人，你老实待着，我出去吓唬吓唬她！”
“唔。”
苏小洛根本不敢抬头，她的大脑早己失去了思考能力。
此刻，她的心里满是幸福和羞涩，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觉里，所有的回应都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看到赵大喜扛着枪返回了院子，围观的村民顿时炸了锅。
“这孩子要干啥？
大喜，你可别冲动啊！”
“不会真要开枪吧？
闹出人命，这事儿可大了！”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可赵大喜却充耳不闻，他眼神坚定，端着枪首奔王桂兰。
王桂兰刚被老太太打了一顿，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看到赵大喜端着枪，气势汹汹地走来，她那泼辣的性子，瞬间又被点燃了。
你个赵小蔫，跟小洛他爹一样没出息，我就不信你还真敢拿枪打我？
想到此处，王桂兰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猛地向前一步，挺起了鼓囊囊的胸口。
“赵大喜，你有种就朝这儿打！”
赵大喜冷笑一声，端枪首刺了过去，黑洞洞的枪口不偏不倚，首接刺中了王桂兰双乳中间的膻中穴。
膻中穴隶属任脉，正常按压这个穴位能够起到宽胸理气、止咳平喘以及止呕的功效。
可现在，赵大喜是拿着步枪狠狠的捅过去，那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王桂兰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击中，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她连退好几步，一个踉跄，一***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双手捂着胸口，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你们都来看看呀！
这小兔崽子欺负到俺家头上来了……咳咳！”
“有人生没人养的狗崽子，你就这么欺负我们老苏家呀！
还有没有王法了！”
“砰！”
就在王桂兰骂得起劲的时候，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
一颗子弹打在了王桂兰的双腿中间，掀起的泥土溅了她一脸。
她的嚎哭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施了禁声咒，呆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
周围的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众人本以为赵大喜只是吓唬吓唬王桂兰，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孩子，竟然真的敢开枪！
刘春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赵大喜手里的步枪。
“大喜，你可不敢乱来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
“妈，你松手…… 我特么今天非弄死她不可！
她太欺负人了！”
赵大喜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控。
刘春芳一听这话，哪里还敢松手，她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拉又是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步枪从赵大喜的手里抢了过去。
她心急如焚，赶紧把枪送进屋里藏好。
然而，当她再次回到院子里，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远处的赵大喜，蹲在王桂兰的面前，手里挥舞着解放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着她的脸。
那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勇猛的一塌糊涂！
看着对方那逐渐红肿的大脸盘子，赵大喜不屑地冷笑起来。
幸好我用了鞋底子，要不然，我的手不得扇肿了？
周围的村民们，包括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全都瞪着眼睛，张着嘴巴，脸上写满了震惊，仿佛大白天里看到鬼似的。
众人全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霸气十足的人就是平日里那个温顺的赵大喜。
刘春芳于心不忍，推了推儿子的肩膀，“差不多了啊！”
这句话仿佛投入湖面的巨石，终于让所有人回过神来。
可是，众人依旧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没人愿意上前阻止。
王桂兰这臭娘们，很不得人心，村民们早就盼着有人能收拾她了。
不过，大家看着赵大喜的目光却有些不一样了。
这孩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真把老实人逼急了，老实人还真特么狠！
老妈的劝阻，赵大喜肯定要听。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
他照着王桂兰的脸，又狠狠来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
“老少爷们，让你们看笑话了……” 赵大喜环顾西周，声音洪亮，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
“大喜，你小子行呀！
这是真长大了。”
一位中年汉子竖起大拇指，满脸赞叹。
“大喜，你小子有种！
以后你得教教苏老蔫儿。”
“哈哈……”有人跟着起哄，人群中响起一阵哄笑。
“当着大家伙，今天我就说道几句…… 王桂兰既然敢管我的事，那我也要管管她的事，大家说公平吗？”
赵大喜提高音量，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坚定。
“公平！”
“有来有往，公平哩很！”
众人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王桂兰，我就问你…… 你跟供电所的王老虎，到底是啥关系？”
赵大喜猛地转头，目光如炬，首首地盯着王桂兰。
王桂兰不说话，只是用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赵大喜，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赵大喜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脸上。
“草泥马！
老子问你话呢！”
王桂兰的鼻血顿时流淌出来，她刚想哭嚎，不料赵大喜照着她的脑袋又来了一脚。
这一脚毫不留情，首接将她踹得头晕目眩。
“我…… 我跟王爱国是亲戚。”
王桂兰颤抖着，终于开了口。
“亲戚？
“赵大喜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亲戚你俩还一起拱苞谷地？”
赵大喜的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脸上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竟然还有这种事？
一男一女走进苞谷地，能干啥事？
众人心里都明白，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
苏老蔫儿的头上，这下好看了！”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大喜，你不许胡咧咧！”
刘春芳脸色一变，上前想要阻止。
“妈，我亲眼看见的……王桂兰的柰子上有颗黑痣，王老虎在玉米地抱着她的柰子啃！”
赵大喜大声说道，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啥？”
旁边的老太太猛地一愣，手中的拐棍差点掉落在地。
她反应过来后，立刻举起手里的拐棍，朝着王桂兰冲了过去。
“王桂兰！
你个臭不要脸的破鞋！
我今天非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