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钢铁的意志
汗水顺着睫毛坠入海面，他望着前方卡普举着仙贝大嚼的身影，喉间泛起血腥味，双腿却愈发沉重。
“别停！
只有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才能够打破极限，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强者” 卡普的吼声混着海浪砸来，道恩咬牙坚持，冲向了二十圈的终点。
“呼呼呼！”
道恩跑完了二十圈，身体被彻底掏空，瘫软在甲板上大口喘息，整个人感觉灵魂出窍了一样。
“还不错，但是想要成为强者，这还远远不够。”
卡普中将看着道恩坚持跑完了二十圈，满意的点头，来到了道恩的面前，摇头说道。
“请卡普中将继续指导！”
道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卡普粗壮的手掌按回地面。
“别急，先试试这个。”
卡普咧嘴一笑，从身后掏出两个巨大的铅球，每个都足有半人高，表面布满坑洼的指痕，“这是老夫年轻时用的训练器材，现在归你了。
绕军军舰拖着它们再跑二十圈，限时一个时辰。”
道恩望着比自己还重的铅球，喉结滚动了一下。
但当他想起被海贼践踏的村庄，想起博加特那句 “弱者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双手还是毅然握住了铅球上的铁链。
铁链冰冷粗糙，瞬间在他掌心勒出数道血痕。
随着卡普一声令下，道恩拖着铅球艰难起步。
铅球与甲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有千斤巨石拽着他的脚踝。
才跑了半圈，道恩的后背就被汗水浸透，脚步也愈发沉重。
卡普嚼着仙贝跟在一旁，不时出声催促：“速度太慢！
这点重量就受不了，怎么在战场上面对海贼？”
道恩咬紧牙关，肌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可他的速度却丝毫未减。
一圈，两圈…… 当跑到第十圈时，他的小腿己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放弃吧！”
甲板上围观的海军中有人喊道，“这根本不是我们现在能完成的训练！”
但道恩充耳不闻，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悲惨的画面 —— 村民被屠戮，海军在战斗中倒下，自己在海贼面前的无力…… 这些画面化作一股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第十一圈的拐角处，道恩的膝盖重重磕在甲板上。
粗糙的铁板瞬间擦破皮肉，***辣的疼痛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铅球惯性带着铁链绷紧，在他手腕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铁链滴落在滚烫的甲板上，升腾起浓浓硝烟。
“起来！”
卡普的怒吼震得道恩耳膜生疼，仙贝碎屑随着话音砸在他后颈，“被这点伤就打倒，凭什么保护别人？”
道恩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和掌心的汗混在一起。
他想起被海贼砍断手臂的老木匠，想起蜷缩在废墟里哭泣的小女孩，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竟真的用颤抖的双臂撑起下半身。
海风裹着咸腥灌入肺叶，道恩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胸腔。
他拖着铅球踉跄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肌肉纤维断裂的刺痛。
当跑到第十五圈时，眼前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双腿像被注满铅水般沉重。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彻底倒下时，记忆深处传来穿越而来时候的无力感 —— 那个被海贼当货物打量的自己，那个只能颤抖着等死的懦弱灵魂。
“我不要…… 再当废物！”
道恩嘶吼着将铁链扛上肩膀，肩胛处的布料瞬间被鲜血浸透。
他开始用近乎爬行的姿势挪动，膝盖在甲板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围观的海军们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不屈的少年，竟爬行着加快了速度，铅球与铁板摩擦出的火星在他身后连成炽热的轨迹。
“小子，加油你一定能够成功，我看好你。”
“小子，你一定不要倒下，你不是废物！”
“小子，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道恩不屈的意志，影响到周围围观的海军，海军们双眼猩红的看着他，这一刻他们代入到了道恩之中，不屈的怒吼着，给道恩不断加油打气。
最后一圈的钟声响起时，道恩的意识己经开始模糊。
他的世界只剩下漆黑的光景，和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突然，铅球卡在甲板的裂缝里，巨大的阻力让他整个人扑倒在甲板上。
道恩本能地伸手撑地，来自于肉体的巨疼，让他的脸色变得扭曲，可是他无视了这股疼痛，硬生生的依靠上半身缓缓的站立了起来。
道恩一步一个血印，拖拽着背后的铅球缓慢的朝着终点线靠近，临近终点的那一刻，道恩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铅球甩向天空。
两个巨大的铁球划过半弧，重重砸在数十米外的海面上，激起的浪花几乎盖过了军舰的瞭望台。
他瘫倒在地的瞬间，听见卡普爽朗的大笑混着海风传来：“好小子！
把老夫的铅球都扔出花来了！”
道恩挣扎着翻过身，望着头顶翻涌的云层。
汗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自己掌心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肌肉撕裂的酸痛感渐渐被充盈的力量取代。
原来当人的意志突破极限时，身体也会随之蜕变。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在心底升腾 —— 下一次面对海贼，他不再是待宰的羔羊。
“起来！”
卡普的大手突然揪住道恩的衣领，“别以为这样就能偷懒！
从今天开始，每天负重五十公里，外加三百组腕力训练！”
道恩抹去嘴角的血渍，露出个带着血丝的笑容：“是，老师！”
远处的海平面上，乌云正在聚集，而道恩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
围观的海军们，看着道恩真的完成了这不似普通人能够完成的极限训练，最终还打破了自身的极限，看向道恩的目光，涌现出敬佩和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