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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替嫁新娘礼堂水晶灯在天花板投下细碎光斑,阮星晚盯着婚纱裙摆上的珍珠刺绣,指尖掐进掌心。

那些圆润的珍珠磨得锁骨生疼 —— 这袭定制婚纱本是阮梦璃的尺码,此刻却像件精致的刑具,勒得她喘不过气。

原定今日嫁给傅沉砚的本是妹妹,半小时前父亲踹开休息室的门,西装袖扣刮过她手背:"梦璃说肚子疼,你先替她走完流程。

"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时,阮星晚踩上十厘米高跟鞋,红毯尽头的傅沉砚正在和神父低语。

他西装笔挺,领口却沾着片白菊花瓣 —— 那是苏挽歌墓前的花,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这张照片,拍摄于三天前的忌日。

"新娘入场。

"父亲在她后背猛地推了一把,阮星晚踉跄着踏上红毯,耳尖传来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沈家千金怎么换了人?

"" 看她手腕,全是输液针孔,怕不是个冒牌货。

" 她攥紧手包,指甲掐进掌心,那里还留着昨夜给父亲***时被病床栏杆硌出的淤青。

傅沉砚抬眼望来的瞬间,阮星晚呼吸一滞。

他狭长的凤眼盛满冷意,却在扫过她锁骨下方的蝴蝶胎记时,瞳孔骤然收缩 —— 与七年前太平间里,苏挽歌尸体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她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 是墓前白菊与医院走廊的混合气息。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这位女士作为你的妻子?

"傅沉砚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晃动的银色吊坠上,半块龙形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想起苏挽歌临终前攥在手心的凤形玉佩,此刻正躺在保险柜最深处,与眼前这半块恰好能拼成 "龙凤呈祥"。

"我愿意。

"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划过她腰间时,阮星晚感受到布料下他掌心的薄茧 —— 那是七年前车祸中,徒手掰开车门留下的伤。

这个认知让她脊梁骨发寒,想起阮梦璃昨夜在病房说的话:"傅沉砚要的不是妻子,是具会呼吸的苏挽歌剪影。

"交换戒指时,铂金指环硌得指节生疼。

傅沉砚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敷衍,却在触到她手背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 像在确认什么。

阮星晚抬头,撞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挣扎,那是她在父亲逼她签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