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间流言的缘故,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多是被困在教坊中。
得了常顺的默许,我不需要再去台上献艺,只用待在舞房,习练着在未来用以取悦谢闲的歌舞。
时值春日,天气很好,习练的间隙我常常坐在舞房的地面,看着外间春意盎然,暖阳被窗棂的雕花割裂,在空中化成光团,细小的绒毛虚悬在光团中,漂浮无依,像极了此时的我。
常顺说,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就是谢闲。
枯坐的时候,我时常盼着谢闲快些来到,这样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我再也不用悬着这颗心,为自己缥缈的未来而忐忑不安。
但有时我也在心底暗暗期盼,盼北国的战事将他困锁,让他没有机会来到教坊才好。
毕竟我始终都没有准备好,把自己当作交易的物品献给一个与我之间毫无感情的男人。
我接受不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满天的神佛悲悯地凝望人间,也许他们真的听见了我心底的诉求,我最终在教坊没有等来谢闲。
倒也不是谢闲对我失了兴趣,而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将他绊住了。
——大冉与东齐的议和。
教坊里,当我听到那些贵客们惋惜地议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来。
陈言之的愿景终究是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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