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死了……
我看着那株枯萎的勿忘我,沉默良久。直到我妈把手轻轻搭在我肩上说了一句:“早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嗯。”我站起身来再深深看了一眼那花,苦笑了一声,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故作坚强地对老妈说:“到底是水土不服,这么仔细养着,还是死了。”书上说勿忘我花喜干燥、凉爽的气候,忌湿热,喜光、耐旱,适宜在微碱性土壤中生长。我不信邪,相信人定胜天,自信一定能将它好好养在这荆楚之乡,坚持了两年,还是死了……
那,我是不是也该放下了呢?
二〇一〇年:我们的开始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滴答答地打在我们家种的玉米上,心想这下好了,玉米能活了。今年的梅雨季来得有些晚了,田里都快干出裂缝了,还好这雨还是来了。不然老靠我和我妈纯人工灌溉,可是累死个人了……
“你……你好”从远处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倒把我吓了一跳,我顺手拿了一顶草帽,走到院坝里,看到一个身穿蓝白T恤,撑着一把透明伞的男孩儿就站在我家连接下面公路上的台阶上,台阶是石头垒的,时间长了有些松动,他怀里又抱着东西,脚下没站稳、身体还晃了一下。
我笑着回了他一句:“你好,你找谁?”
他有些害羞拘束,眼睛一直不敢看我,只是指一指隔壁邻居家然后吞吞吐吐地说:“这个,桃子,给你们的。”
听着这有些磕巴的中文,我一下子记起来他应该就是前些日子我们隔壁邻居向叔叔说的要从日本回来探亲的亲戚吧,听说刚刚高中毕业。看着他我不免啧啧感叹这混血真是颜值高地,日本男人找个175的都不太容易,这孩子起码185。模样也好,鸭蛋脸蛋儿、带点婴儿肥,鼻子秀挺,眉毛浓黑、轻微上挑,眼若秋水、清澈深邃。
我好久,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清秀的男孩儿了。我这个母胎solo了二十三年的文艺女青年竟然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天哪,我竟然会喜欢小奶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