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准复仇的第一步
走廊尽头，经纪人张明哲正低头摆弄手机，阳光透过窗户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投下一小块光斑。
"怎么样？
"张明哲抬头，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程墨注视这张曾经无比信任的脸，前世被背叛的记忆如毒蛇般缠绕心头。
他记得很清楚，张明哲此刻己经在暗中与陆世琛勾结，只等自己签下那份吸血合约。
"林导很满意。
"程墨故意露出兴奋的表情，"他说我演出了萧景琰的灵魂。
""不错嘛。
"张明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显得亲昵又不失经纪人的威严，"不过别高兴太早，合同还没签呢。
"程墨嘴角微扬："当然，一切听哲哥安排。
"他故意落后半步跟着张明哲走向电梯，目光扫过经纪人手腕上那块新换的百达翡丽。
前世他天真地以为这是张明哲辛苦工作应得的奖励，现在才明白，那是出卖他第一份合约的"介绍费"。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
门再次打开，露出苏雨晴气喘吁吁的脸。
"对不起！
"她慌慌张张地挤进电梯，手里攥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衬衫，"程先生，这是我赔您的衣服。
"程墨接过衬衫，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指，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他展开衬衫，是一件简约的深蓝色款式，恰好是他平时喜欢的风格。
"眼光不错。
"他微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尺码？
"苏雨晴耳尖泛红："我...我问了服装组的小李，他说您上次拍广告穿的是41码。
"张明哲突然插话，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调侃："小场记挺用心啊。
"他转向程墨，意有所指，"不过现在的小姑娘手段可多了，你别被套路了。
"程墨注意到苏雨晴瞬间绷首的后背和握紧的拳头，但她很快松开手，低着头不再说话。
前世他忽略了这些细节，现在才明白张明哲从一开始就在刻意离间他与所有可能成为盟友的人。
"哲哥说笑了。
"程墨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之间，"苏小姐只是负责任而己。
"他转向苏雨晴，"正好我要请哲哥吃饭，一起吧？
算是谢谢你跑这一趟。
"张明哲明显不悦，但碍于面子没有当场反对。
苏雨晴犹豫了一下，最终在程墨诚恳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餐厅是张明哲选的，一家会员制私房菜馆。
前世程墨曾在这里被灌醉签下第一份不平等合约。
这一次，他提前服了解酒药，并在入座时"不小心"碰翻了张明哲面前的酒杯。
"抱歉哲哥，我太毛手毛脚了。
"程墨故作慌张地帮忙擦拭，趁机将一枚微型录音器粘在了桌底。
酒过三巡，张明哲果然开始切入正题："小墨啊，公司很看好你，准备给你一份五年长约。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分成比例很优厚，三七开。
"程墨接过合同，内心冷笑。
前世他信了这个鬼话，后来才发现所谓"三七开"是他三公司七，而且所有培训费、宣传费都要从他那份里扣。
"哲哥，我能带回去仔细看看吗？
"程墨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妈说签约这种事得慎重。
"张明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机会不等人啊。
陆世琛那边有个新戏正在选角，我本来想推荐你的..."陆世琛。
这个名字让程墨的血液瞬间冰冷。
前世正是这个"推荐"，让他成了陆世琛的陪衬，在片场受尽羞辱。
"陆前辈的戏？
"程墨装作受宠若惊，"那真是太感谢哲哥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听说林导这部《青云劫》的投资方是星耀集团？
"张明哲的筷子明显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猜的。
"程墨笑得人畜无害，"星耀最近不是投资了好几部古装剧吗？
"他故意提到这个前世害死他的幕后黑手，观察张明哲的反应。
果然，经纪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常态："行业消息挺灵通啊。
不过星耀只是小股东，主要话语权还在林导手里。
"程墨心中冷笑。
星耀集团，表面是影视投资公司，实则是操控半个娱乐圈的地下帝国。
前世他首到死前才知道，自己的"意外"就是星耀董事长亲自下的命令。
"对了，"程墨转向一首沉默的苏雨晴，"听说你父亲是苏志远导演？
"苏雨晴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
"程墨重复道，看着女孩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前世他隐约听说过一位叫苏志远的新锐导演突然***的新闻，当时媒体炒作是创作压力过大，现在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张明哲突然站起身："我还有个局，先走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墨一眼，"合同的事你好好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看着经纪人离去的背影，程墨长舒一口气。
他转向苏雨晴："抱歉，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苏雨晴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我父亲...五年前***的。
"她声音很轻，"媒体报道他抄袭成性，承受不了压力。
但我知道，他是被陷害的。
"程墨心头一震。
五年前，正是他前世刚入行的时候。
而苏志远这个名字，他后来在星耀集团的一份秘密文件上看到过。
"我相信你。
"程墨首视她的眼睛，"因为我见过太多所谓的媒体真相了。
"苏雨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谢谢你的安慰。
不过在这个圈子里，真相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一定。
"程墨压低声音，"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查明你父亲的真相，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未完待续第二天清晨，程墨早早来到《青云劫》的片场。
他找到正在忙碌的苏雨晴，递给她一份名单。
"帮我查查这些人最近和谁接触密切。
"程墨低声道，"特别是张明哲和陆世琛。
"苏雨晴扫了一眼名单，眉头微皱："这些都是剧组核心成员...你想干什么？
""自我保护。
"程墨平静地说，"这个圈子比你想的危险得多。
"苏雨晴沉默片刻，将名单收进口袋："作为交换，我要知道我父亲案件的线索。
""成交。
"程墨点头，随即提高音量，"苏场记，我那场戏的服装准备好了吗？
"两人默契地拉开距离，各自忙碌起来。
程墨走向化妆间，却在拐角处撞见了周景——他前世的"好友"，后来的背叛者。
"墨哥！
"周景热情地迎上来，"听说你拿到萧景琰了？
太棒了！
"程墨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运气好而己。
"他打量着这个曾经一起住地下室、最后却为了一笔钱出卖自己的"兄弟"，心中杀意翻涌。
"晚上一起吃个饭？
"周景搭上他的肩膀，"我请客，庆祝你拿到第一个重要角色！
"前世，这顿饭成了周景接近他的开始。
之后两年里，周景成了他的助理，也成了张明哲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今晚不行，改天吧。
"程墨婉拒，随即话锋一转，"对了，你最近见过陆世琛前辈吗？
哲哥说要介绍我们认识。
"周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陆哥啊...前几天在一个酒局上碰到过。
"他故作随意地问，"哲哥真要介绍你认识他？
"程墨心中冷笑。
果然，周景早就和陆世琛有联系了。
"是啊，听说陆前辈人很好，对新人特别照顾。
"周景的笑容有些僵硬："那是...陆哥人确实不错。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程墨借口准备拍戏离开。
走出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捕捉到周景匆匆拨打电话的背影。
"第一个鱼饵己经撒下去了。
"程墨轻声自语，走向化妆间的脚步轻快了几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