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把自己收拾好,打包送上门吗!
她揉了揉脸,想起昨晚上除了何汛好像也没有看到其他人,这个认知让她非常懊恼。
“姐,你醒啦?”
何汛端着早饭走进来,“别看了,只有我。
我都和你说过了,方颢桓己经出国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床轻轻陷下去一点,何汛温柔地坐在她边上,用毛巾擦拭她的眉眼。
何墨渔轻笑了一声,嗓音嘶哑“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变天真了。
居然会觉得他会因为我改变。
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洗漱一下等会去上课了。”
镜中的女人神情寡漠,长得精致冷艳,那双大得看不出感情的眼睛仿佛能掠夺人心,实在算不上温柔可人。
再往下看,修长的脖子中间有一道吓人的横向疤痕,呼吸的时候它看起来也有生命一般随着皮肤起伏。
何墨渔轻轻抚上这道疤,眉毛拧起又很快舒展开。
这是方颢桓十岁生日当天,她在宴会上被人劫持,当着一厅客人的面被划的。
幼时的何墨渔理着短发,她又大他两岁,站在一起时比他还要高上一些。
走投无路的集团副监理认错了人,他想抓集团继承人唯一的儿子做要挟,错抓成了她。
他就站在对面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口一口喝完了杯里的果汁。
哪怕监理发现抓错人后自暴自弃割完她的喉咙后自戕,方颢桓也没有一丝慌乱。
他一首都是没有心的,或许也是因为对他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损失。
何家姐弟父母早亡,一首是姑姑何奕欢带大的,姑姑很少管理自家的公司,她有更重要的身份——方家继承人的续弦。
姐弟俩和方渊海的独子年龄相差不大,便放在一起教养。
何奕欢倒是清楚自己无依无靠,生下孩子也抢不到继承权,反而会让方颢桓和自己离心,主动上了环,不肯生育,也算保证了自己在方家的地位。
何墨渔不再多想,方颢桓出国是去找未婚妻的,从此他俩绝无可能。
他们是同一类人,从小就被规划好了人生,理智且无情。
昨晚上一时冲动,去他常去的club扑了个空,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不然有点丢脸。
何墨渔该死的好面子,不想在情事上落下风。
她收拾好自己就回了学校,马上到期末,比之前要忙许多。
出门时,何汛依旧笑眯眯地等在门口,看见她时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主动担任起司机的职位。
何汛开的车是一辆朴实无华的面包车,何墨渔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坐进了副驾。
地库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布加迪,驾驶座上那人戴着帽子口罩,眼看何家姐弟慢慢悠悠地开走,这才驾车离开地库,反方向去了机场。
这人正是方颢桓,他改签了机票,亲眼确定何墨渔来找过他才肯出国,他就是要何墨渔满心满眼都是他。
至于其他的,等他回国了再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