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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音禾险些被苏暖暖蠢的笑出声,她不明白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白斩鸡啃老知青有什么好的,要不是上辈子没争过苏暖暖,她早就和江池生一窝崽子了!

还好重来一世,能有一个让她嫁给江池的机会。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心情颇好的看着江池送过来的一屋子东西,眸光流转,也有些吃味,江池娶谁都会这么大方吗?

算了,来日方长。

都以为她喜欢霍建平那个凤凰男,殊不知江池才是在她心里藏了几十年的人,可惜天妒英才,这样顶好的人竟然英年早逝了。

上辈子她也是后来养妹投奔她的时候才知道江池早早的去了,听说是上山打猎的时候让野猪拱死的...心下苦涩,抬手又摸了摸深红色的大衣柜,据说这是江池自己一点一点手打出来的呢。

大衣柜、实木桌椅、木床、西件套、鸳鸯暖水壶、红双喜脸盆还有被养妹昧下的麦乳精、雪花膏、夷子皂鸳鸯枕套、洗脸巾...七几年,能舍得给这么多彩礼的也只有江池那个傻子了。

也难怪上辈子苏暖暖那么快就放弃了霍建平选择嫁给了江池。

明明一首跟霍建平搞暧昧的人是她呀。

“建平你咋来了呢?

快进来快进来。”

外屋盛桂花热情的呼声伴随着苏暖暖娇滴滴的呢喃在闷热的空气中炸开,险些让正在感怀悲秋的苏音禾吐出来。

一群伪君子。

从床底下摸出来苏暖暖藏的干粮,不动声色的从窗户溜走了。

七几年的乡间小道,幽静宜人,知了叫个不停,苏音禾常年头疼的人竟然不觉得吵。

夜色渐浓,她也不急,从村正中央一路走到山脚下,住户越来越少,稀稀疏疏的到一户没有,最后穿过一条小道,终于停在了一处斑驳的土房子前。

苏音禾暗暗的想:真偏啊,再往里走走都该到牛棚了。

江池就住在这里。

其实老江家是有大房子的,位置极好,就在村中央,只是江池12岁就被分出来了。

现在老江家还剩一个西儿子,江池的哥哥,是个坡子。

三个姐姐也都嫁人了,倒也经常走动。

一家人亲亲热热,唯独江池...自生自灭。

前些年江池的名声不好,大家都欺负他。

最近几年,因为江池力气大、人也傻,村子里有什么事他都能出力,不少人都来找他当冤大头,他也不在意。

名声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要不然她娘也不会上赶着要把苏暖暖嫁给他。

苏音禾满目萧瑟的看着垂头坐在黑暗中孤寂的江池,突然就...很想抱抱他。

“谁?”

江池凶巴巴的声音吓了苏音禾一激灵。

倒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拎着一网兜的东西朝他走过去:“我,你媳妇儿。”

气氛变得莫名其妙,江池踉跄的来了个左脚绊右脚,险些栽了个大跟头。

苏音禾噗呲一声爽朗的开怀大笑。

江池转身就大步往屋里走,狼狈透露着点落荒而逃。

苏音禾吐了吐舌头,也不笑了。

糟糕,太孟浪了,一下子玩脱了,焦急的跟上去,边走边大喊:“江池,你别生气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灯泡开的过于及时,锃亮的大瓦斯差点没给苏音禾晃瞎,东倒西歪的,轮到她被门槛绊个大跟头了。

再睁眼己经被江池稳稳的接住。

心心念念几十年的人就出现在眼前,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谁懂?

苏音禾瞬间红了眼眶,江池硬邦邦的胸膛把她的手都硌疼了。

“我我...我没生气,我来给你开个灯。”

江池磕磕巴巴的解释,见苏音禾一副要哭了的模样,更结巴了,“咋...咋了?

崴着脚了。”

不等苏音禾说,一阵失重感过后,她己经坐到了屋里的长凳上。

江池己经开始给她揉上脚腕子了。

“当家的,你不嫌我沉吗?”

苏音禾攥住江池要抽离的大臂,没忍住捏了捏他强壮的腱子肉。

江池棕桐的蜜色皮肤泛着粉嘟嘟的红立马变成了火烧云。

“别瞎说,对你的名声不好。”

“哪里不好了,早晚都要嫁过来,我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好。”

苏青禾盯着他那张俊脸越发迷糊,江池眼神乱飘,羞的恨不得打地洞。

被攥在女人手中的胳膊他轻轻一抽就能抽出来,但他蛮力大,怕伤着她,干脆就半猫着腰一动也不敢动。

“你还没说我沉不沉呢...”苏青禾又凑近几分,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江池这回连喘气都不敢了,烫热的鼻息铺洒的格外明显,叫嚣着他的每一个毛孔,低垂的狗狗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你怎么不说话呀当家的?”

苏青禾借此又凑近几分,近在毫厘的唇珠格外诱人。

“不...不沉。”

江池瞅准时机迅速站起身,还不忘扶住苏青禾随着他动作变得歪斜的身体,“我能养的起,能让你吃得饱饱的。”

苏青禾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她太爱江池了。

上一世还是太草包了,早知道江池这么可爱,哪怕冲一个鱼死网破,她也要嫁过来。

“你说谎。”

苏青禾故意板起脸,侧过身子满脸失落。

江池往那一站就是兵,紧张的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流。

“我...”“你什么你。”

两人一站一坐,很是搞笑,跟老师训小学似的。

“我不骗人。”

江池神情认真,热烈的眸子里浓情翻滚。

见她的第一面江池就爱上了。

烤人的盛夏,头顶的阴凉以及递过来的干粮和水,是拉他走出深渊的光。

自那以后,他总是偷偷的关注她。

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虽然她肉乎乎的,但在江池眼里这样可太棒了,他常常站在她的身后凝望,自始至终他想娶的都是她。

所以这些年他不断的让自己的名声变好,还不顾性命的救了她的大哥。

他心理是顽劣的,携恩求报,是他想到的能娶到她的唯一办法。

他己经做好了苏青禾来找他退婚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叫他当家的。

“那你说说,你把自己喂饱了吗?”

苏青禾把网兜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怒气。

神情复杂的看着江池,在她的印象里,这人和自己碰见的十次里有八次都在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