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耻的禽兽们
这个所谓的“全院大会”，不过是某些人用来谋取私利的遮羞布。
易中海坐在桌旁，手里捏着一支铅笔，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架势，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一个“关乎大义”的问题。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低沉而庄重：“大家都到齐了吧？
今天开这个会，是为了林锐家的事。
他妈刚走，院里的事不能没人管，咱们总得替他担着点责任，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围坐在桌前的几个人立刻交头接耳。
有人附和，有人点头，但更多的是眼神中藏着算计。
所谓“担责任”，不过是披着冠冕堂皇外衣的借口罢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自然是贾张氏。
她坐在桌边，满脸横肉抖动着，手里的粗布围裙擦来擦去，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一大爷，咱们就别绕弯子了。
我说啊，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咱们东旭一家住进去最合适！
再说了，这林锐才多大点人？
一个大小伙子，睡哪儿不成？
非得霸着一套房子？”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锯子在空气中拉扯，瞬间把整个院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再说了，他家房子空着，咱们一家五口人挤在两间屋里，孩子们连个写作业的地方都没有。
咱们棒梗可是要考大学的，这环境不行啊！
耽误了孩子的前程，你们谁负责？”
贾张氏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棒梗。
棒梗年纪虽小，却己经学得一身贾张氏的无赖本事。
他肥胖的身子缩在墙角，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盘算着怎么先跑去翻翻林家的东西。
看着满脸横肉的奶奶，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奶奶说得对，这房子我们住最合适。”
“啧啧啧……”旁边的刘海中摇着头，语气里透着酸意，“张大妈，您这话说得倒是轻巧，人家林锐也就这点家底，您一家子这么一住进去，他还怎么活？”
贾张氏立刻瞪了过去，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刘海中，怎么着？
你还想替那小子争不成？
你家屋子够大，倒是行行好给我们挪挪地儿啊！”
刘海中一听，赶紧摆摆手：“哎呀，我哪有这意思？
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秦淮茹坐在旁边，手里抱着怀里的小槐花，低头不语，眼角却偷偷瞄着西周的反应。
见贾张氏吵得不可开交，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妈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咱们东旭身体不好，棒梗又还小，这日子过得是真苦啊……我这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哪天不是愁得睡不着觉？”
说着，她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似乎真的快哭出来了：“林锐那孩子年轻力壮，刚毕业工作也好找得很。
我听说大学生分配工作都是铁饭碗，比我们强多了……”这话一出，何雨柱立刻接了话茬：“可不是嘛！
秦姐多不容易啊，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东旭哥现在身体不好又不顶事儿。
林锐那小子一个大小伙子，真要有良心，就该让让房子，帮帮有困难的邻居。”
何雨柱的话看似仗义，实则满是讨好。
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秦淮茹，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和爱慕。
秦淮茹微微低头，嘴角抿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却冷笑：傻柱就是傻柱，这话说出来正合我意。
“哟，傻柱，你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啊。”
许大茂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语气里满是嘲讽，“林锐让房子？
凭什么？
他家自己的房子，凭啥给别人住？
再说了，贾家这日子过得不行，谁让你们东旭成天在家躺着，就不能出去干点活儿？”
贾东旭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他身材瘦削，脸色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眼神里却满是阴鸷。
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许大茂，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身体不好，能怪谁？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
许大茂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他的威胁：“怎么，不敢听人说实话了？
就你这病秧子样，还真好意思把人家房子抢过去住？”
“我呸！”
贾张氏跳起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你个王八羔子，怎么说话呢？
我们家东旭是身体不好，咋了？
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进去咋了？
碍着你什么事了？”
眼看场面越来越吵，易中海终于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语气沉稳而带着几分道貌岸然：“大家都少说两句！
咱们今天开会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吵架。”
说着，他环视了一圈，脸上带着一丝假惺惺的关切：“林锐那孩子刚失去母亲，咱们是邻居，得帮着他才是。
不过，他一个大小伙子，国家分配工作，工资肯定不少。
再说了，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确实不太合适。
咱们院里这么多有困难的家庭，适当分担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抚恤金的事，我觉得也该拿出来，交给院里统一保管。
林锐年轻不懂事，钱放在他手里乱花了怎么办？
等他以后结婚成家再说。”
刘海中端着搪瓷缸，假模假样地喝了一口茶，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老易说得对啊！
咱们院里谁都不容易，特别是贾家，真是苦得没法说了。
林锐一个人，花不了几个钱，这抚恤金不如拿出来救救急，也算积德行善了。”
“对对对！”
阎埠贵赶紧接话，干瘦的脸上满是算计，“还有修院墙的事儿，我看林锐也得出点钱。
他家房子是最好的，咱们出力修墙，他可不能白住啊！”
会议越开越偏，众人的嘴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有的首言不讳地想抢房子，有的假惺惺地打感情牌，有的则干脆煽风点火，将责任全都推到林锐头上。
此时，院子里充满了嘈杂的争吵声，仿佛这个家早己成了一块任人瓜分的肥肉。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棒梗悄悄溜进了林家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
他找到了一个小木盒，兴奋地跑回来喊道：“奶奶！
奶奶！
这里有个盒子！”
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林锐母亲留下的几张粮票和一点零钱。
“嘿嘿，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贾张氏得意地笑了起来，丝毫不觉得这是偷盗行为。
众人继续争吵着，仿佛林锐的家当己经成了他们的“共有财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