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分成两组，分别去到当地的警察局和报社。
卡尔，红狼以及禓零一去警局看看，其余人前往报社调查。
警察局位于小镇中央，是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门前的雪堆得老高，显然没人打扫。
推开警局的木门时，生锈的门轴发出尖锐的嘶鸣。
混着烟灰的雾气扑面而来，天花板的吊灯蒙着蛛网，将人影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一个满脸油光的警员从报纸后抬起头，警服领口沾着肉酱渍：“找谁？
报案去窗口填表，咨询事务每人先交五马克。”
红狼将政府公文拍在桌上，纸张边缘的烫金纹章在昏光中一闪。
警员眯眼凑近，突然嗤笑出声：“调查员？
哈！
上周还有人自称皇室特工呢——”他话音未落，一只空酒瓶从二楼飞下来，精准砸碎在他脚边。
“吵死了！”
沙哑的吼声震得文件簌簌滑落。
楼梯阴影里晃出个魁梧的身影——一个披着皱成抹布的警服，胡子结着威士忌的冰渣，胸前的警徽倒扣着别在衣领内侧的警官。
他踉跄着跌进转椅，靴子“咚”地砸上堆满空瓶的办公桌：“滚出去，别妨碍老子喝酒。”
卡尔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
局内乱糟糟的，文件散落一地，眼前满脸胡茬的中年警官正喝着酒，胸前的奖牌蒙着一层灰尘。
他抬起头，眼神浑浊：“你们是谁？
警察局是随便进的？”
“我是卡尔，受镇长委托调查传闻。”
卡尔语气平静，递上政府信函。
脸上有着一道伤疤的年迈警官瞥了一眼信，嗤笑一声：“我是乔，局长。
这破镇子，天天有人报案，全是鸡毛蒜皮的事。
传闻？
不过是小偷团伙搞的鬼。
想查，你们自己翻档案去吧。”
他指了指角落一堆杂乱的文件。
红狼皱眉，低声对禓零一说：“这家伙不靠谱。”
禓零一没回应，只是默默走向档案堆，掏出一本泛黄的文件夹开始翻阅。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烧焦的剪报：1922年12月25日斯珀蒂大教堂发生严重火灾多名信徒不幸遇难，遗体呈现疑似动物特征……剪报边缘有钢笔写的批注：“萨沙的发簪在…”卡尔注意到乔的桌上有一张老照片，照片中的年轻乔意气风发，旁边的女子温柔地注视着他，头上的红色琉璃发簪格外显眼。
她正要开口询问，门外突然传来皮靴踏地的脆响。
西个年轻警员如黑云压入，为首的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帅气男子，警服熨得一丝不苟，胸前的金属奖章闪闪发光。
“谁允许你们翻警局档案的？”
男子皱眉，语气不善，“警局的档案是随便翻的？”
“亚尔斯副局长，他们是镇长请来的调查员。”
乔懒洋洋地开口，阻止了冲突，“我允许的。”
乔摇晃着站起来，酒气喷在亚尔斯脸上，“带着你的小狗们滚去巡逻。”
亚尔斯冷笑一声，手指拂过腰间枪套：“老东西，你护不住任何人，就像五年前护不住……”“闭嘴！”
乔的拳头擦着亚尔斯耳畔砸在墙上，相框应声碎裂。
玻璃碴飞溅中，那张戴着红琉璃发簪的女人照片缓缓飘落。
卡尔掀起垫板，下面压着枚褪色的铜质奖章：“授予斯科特·乔——1926年度最佳警探”。
奖章背面刻着行小字：“正义永不蒙尘”。
看到这里，亚尔斯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自己的肩章，冷笑一声，手指拂过腰间枪套：“这都是过去了，现在的他守护不住任何人。”
乔之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在众人离开前乔，突然拽住卡尔的袖口，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从桌底掏出一个扎着金丝带的礼物盒，盒子角落沾着干涸的红色印章。
“如果你们实在没事干的话，就帮我把这个交给我的女儿南希。
她就住在小镇中央的红房子里。”
三人面面相觑。
离开前，禓零一不动声色地塞了一份文件进怀里。
出去后，他摊开文件，上面记录了近年圣诞节期间的失窃案件，物品五花八门，从珠宝到衣物，甚至还有孩子的玩具。
奇怪的是，所有失窃案都没有目击者，警方也从未抓到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