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阳光穿过玻璃窗，在他睫毛上折出细碎的金粉，握着钢笔的指节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她的目光扫过他袖口微微卷起的白衬衫，第二颗纽扣在光线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那是上周校庆舞会，宋媛亲手缝上去的施华洛世奇水晶。
"啪嗒——"浓硫酸溅在实验台的瞬间，温予白本能地往后躲，却撞翻了身后的试剂架。
冰凉的液体顺着衬衫下摆渗入腰间，薄荷的辛辣混着铁锈味在空气中炸开，像极了许昭南校运会夺冠时喷洒的庆功香槟。
那时她作为学生会干事递毛巾，他接过时指尖划过她掌心，汗湿的温度至今灼烧着记忆。
"第三组重新做实验。
"化学老师皱眉敲黑板，"其他同学继续观察反应。
"温予白攥着湿透的衣角往更衣室走，帆布鞋在瓷砖上拖出水痕。
路过许昭南座位时，瞥见他笔袋里露出一角淡粉色信封——与宋媛书桌里成叠的情书同款樱花笺纸。
忽然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许昭南脱下校服外套扔过来，深蓝色布料划过半空，衣摆扫过她手腕时，金属校徽烙下一瞬的凉。
"穿上。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泉里的青梅，却在尾音处泄露一丝颤意，仿佛压抑着某种即将沸腾的情绪。
温予白刚要道谢，却见少年径直走向邻桌的宋媛。
女生正在整理实验报告，蕾丝发带垂落的流苏拂过许昭南的袖扣。
他俯身时，后颈碎发被穿堂风撩起，露出耳后那颗朱砂痣——昨夜温予白在图书馆值日，亲眼看见宋媛的唇膏印在那里。
更衣镜映出她苍白的脸，湿发黏在颈侧像条丑陋的蜈蚣。
她突然想起母亲的话："许家继承人怎么可能看上温氏旁支？
"镜中少女狼狈的模样，与许家宴会厅里穿着高定礼服的宋媛重叠成锋利的对比。
校服残留的雪松香突然变得刺鼻，混着他惯用的佛手柑须后水，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温予白把脸埋进布料狠狠吸气，喉咙泛起细密的疼，如同吞下整瓶未熟的李子，酸涩从胃部灼烧至眼眶。
她没发现衣领内侧用金线绣着的"W"，更没注意到缝线走向是化学分子式结构——那是许昭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