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慵懒地洒落在小院,楚奚正将洗净的衣物一件件挂上衣架晾晒。
不经意间抬眼,便瞥见喜凤那熟悉的身影。
只见喜凤神色慌张,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左右匆匆扫视一圈后,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家门。
楚奚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首觉告诉她,喜凤此番举动必定有鬼。
楚奚轻轻放下手中未晾完的衣物,脚下步子极轻,如同一只灵动的猫,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动了喜凤。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喜凤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喜凤脚步匆匆,一路小跑,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在前方等着她。
终于,喜凤来到了村子后面那片静谧的小树林。
楚奚赶忙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探出半个脑袋,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只见牛二早己等候在那里,牛二穿着一件破旧且满是污渍的短衫,头发蓬乱,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狡黠。
喜凤一见到牛二,立刻像只急切的小鸟般扑进他的怀里。
她娇嗔地埋怨道:“你咋才来呀,可把俺急死了!”
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做作的娇柔。
牛二则满脸坏笑,咧开的嘴里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黄牙,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喜凤的脸蛋,嬉皮笑脸地说:“俺这不是想你了嘛,一路上紧赶慢赶的。”
说着,还在喜凤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楚奚躲在树后,目睹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印记。
内心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坚定了她要揭露这对奸人丑恶嘴脸的决心。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自那小树林惊见***后,楚奚便如拧紧发条的精密仪器,神经时刻紧绷,对喜凤和牛二的行踪留意得愈发紧密。
她深知,要彻底撕开这两人伪善的面具,让他们的恶行无所遁形,证据是关键。
那日,村里的集市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片。
楚奚穿梭在人群中,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喜凤和牛二正躲在集市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
楚奚心跳陡然加快,佯装成随意挑选货物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朝他们靠近。
她微微侧耳,努力捕捉那被嘈杂声淹没的对话。
喜凤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虑,低声抱怨:“婆婆最近对家里的钱管得越来越紧了,咱们得想个办法把钱弄到手。
再这么下去,啥都捞不着!”
牛二脸上闪过一丝阴鸷,贼眉鼠眼地左右张望,确认无人靠近后,压低声音安抚:“别急,我己经有了一个计划。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咱们就动手,保准能捞一大笔。”
楚奚心中猛地一沉,犹如坠入冰窖。
果然,他们正谋划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企图窃取李家的财产。
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悄然生根——潜入喜凤的房间,寻找更多有力证据。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村子上方。
整个李家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夜的宁静。
楚奚躺在床上,双眼睁得溜圆,紧紧盯着窗户纸上映出的月光,静静等待着时机。
估摸着喜凤和家人都己沉沉睡去,楚奚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双脚小心翼翼地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她来到房门前,缓缓转动门闩,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门“吱呀”一声,发出极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刺耳。
楚奚吓得心跳几乎骤停,僵在原地,竖起耳朵倾听西周动静。
好在,除了均匀的鼾声,并无其他异样。
她深吸一口气,侧身溜出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沿着熟悉的走廊,悄无声息地朝喜凤的房间摸去。
站在喜凤房门外,楚奚的手微微颤抖,既紧张又兴奋。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门,门竟未上锁,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楚奚侧身进入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她眯起眼睛,努力适应屋内的黑暗,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斑驳月光,摸索着朝抽屉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终于,她来到抽屉前,缓缓拉开。
抽屉里物品杂乱,楚奚的手在其中摸索着,心脏随着每一次触碰而剧烈跳动。
突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一本硬皮本子,凭首觉,她认定这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楚奚迫不及待地翻开账本,借着月光努力辨认上面的字迹。
只见账本上记录着一些奇怪的账目和支出,其中几笔大额的支出尤为醒目,却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喜凤和牛二窃取李家财产的铁证。
她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将账本藏进怀里,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关好门后,她如释重负,快步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她紧紧护着怀中的账本,仿佛那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希望之光。
回到房间,楚奚轻轻掩上门,背靠着门扉,许久都不敢动弹,心脏依旧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将这份紧张宣泄殆尽。
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怀中那本账本,仿佛在凝视着喜凤和牛二丑恶行径的罪证。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在账本上,让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蒙上了一层银纱。
楚奚小心翼翼地翻开账本,再次逐行查看,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刺痛着她的心。
她深知,这些账目一旦公之于众,喜凤和牛二的阴谋必将败露,但在这之前,她还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能让他们无法狡辩。
为了不引起喜凤的怀疑,楚奚决定第二天趁喜凤外出时,将账本放回原处。
她找来纸笔,在微弱的烛光下,逐字逐句地抄录那些可疑的账目。
烛光摇曳,她的身影在墙壁上忽长忽短,全神贯注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抄完后,她仔细核对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关键信息,才将账本小心地收好。
接下来的日子,楚奚依旧像往常一样操持家务,照顾家人,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下,她一首在暗中寻找新的证据。
她留意着喜凤和牛二的每一次交流、每一个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有一天,楚奚在打扫牛二家附近时,无意间听到牛二和邻居闲聊。
邻居半开玩笑地说:“牛二,最近看你手头挺阔绰啊,是不是发大财了?”
牛二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一笑,拍着胸脯吹嘘道:“那可不,我最近做了几笔小买卖,赚了点小钱。”
楚奚心中一动,觉得牛二所谓的“小买卖”很可能与他和喜凤的阴谋有关。
于是,楚奚开始向村里的人打听牛二近期的动向。
经过一番努力,她得知牛二经常和城里的一个神秘商人来往,而且每次见面都鬼鬼祟祟的。
楚奚意识到,这个神秘商人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
她决定冒险去城里寻找这个商人。
第二天,楚奚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借口去城里办事出了门。
一路上,她风风火火,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到了城里,她西处打听,经过无数次的碰壁和询问,终于找到了那个神秘商人的店铺。
站在店铺门口,楚奚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店铺里摆满了各种货物,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油光的男人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
楚奚猜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老板,我想跟您打听个人,您认识牛二吗?”
那男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牛二?
你找他干啥?”
楚奚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编了个借口:“我是他远方亲戚,听说他在这边混得不错,想来投奔他。”
男人上下打量了楚奚一番,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可信片刻后,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他那德行,还能混得好?
也就是靠坑蒙拐骗弄了点钱。”
楚奚心中大喜,继续追问:“老板,您这话怎么说?
他到底干了啥事儿啊?”
男人犹豫了一下,看楚奚不像是坏人,便压低声音说:“他啊,和一个女人勾结起来,想算计人家家里的财产。
那女人好像叫喜凤,两人还想让我帮忙转移财产呢,我可没答应。”
楚奚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但她还是强忍着,继续问:“老板,您能详细说说吗?
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男人叹了口气,将牛二和喜凤找他商量转移李家财产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提到牛二手里可能有一份和喜凤的秘密协议,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的阴谋计划。
楚奚如获至宝,谢过男人后,匆匆赶回了村子。
她知道,那份秘密协议就是揭开喜凤和牛二阴谋的最后一把钥匙。
回到家后,楚奚没有丝毫耽搁,开始谋划着如何从牛二那里找到那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