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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巷的岁月
作者: 泉涧冲山人一枚
都市小说
连载
“泉涧冲山人一枚”的倾心著何叙白王铁柱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05-30 17: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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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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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梅雨季格外漫长。
雨水顺着青石板的缝隙蜿蜒流淌,汇聚成细小的溪流,最终消失在巷子尽头的排水沟里。
何叙白站在自家老宅门口,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苔藓和木樨花的混合气息。
他抬头望着屋檐下那串铜铃,风吹过时发出的叮当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告别。
"都收拾好了?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克制。
何叙白转身,看见父亲正将最后一件叠得方正的军装塞进帆布包。
那双手布满老茧,指节粗大,是常年握笔和干农活留下的痕迹。
作为镇里的老文书,父亲总能把任何东西都整理得一丝不苟,连打包行李都像是在处理一份重要公文。
"嗯,都好了。
"何叙白轻声回答,喉咙却莫名发紧。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眼眶红红的,手里攥着一把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糖。
"路上吃,"她将糖塞进儿子军装的口袋,又忍不住整理了一下何叙白并不凌乱的衣领,"你从小最爱这个。
"何叙白低头看着母亲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想起小时候每次生病,母亲都会用桂花糖哄他喝下苦涩的中药。
那些糖在舌头上慢慢化开的甜蜜,成了他对家最鲜明的记忆之一。
"到了部队好好干。
"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
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好男儿志在西方。
"这句话父亲说过无数次,但此刻却像是一句勉强的自我安慰。
何叙白抬头时,恰好看见父亲别过脸去的瞬间。
雨雾中,父亲鬓角的白发显得格外刺眼,随着他压抑的呼吸微微颤动。
那一刻,何叙白突然意识到,那个在他心目中永远挺拔如松的父亲,原来也会老。
铜铃又响了起来,伴随着远处传来的轮船汽笛声。
何叙白背起行囊,迈出家门的第一步时,一滴雨水恰好落在他的颈后,冰凉得让他打了个哆嗦。
新兵连的日子像被拧干的毛巾,每一秒都浸着汗水。
何叙白第一次摸到真枪时,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浑身震颤。
枪械分解组合训练中,他的手指被零件划破了好几处,血珠渗出来,在绿色的枪械上留下暗红的痕迹,但他咬着牙没喊一声疼。
"何叙白!
动作快点!
"班长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是!
"他大声回应,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有些发抖。
南方的湿热气候在这里变成了另一种折磨,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浸透了军绿色的背心。
五公里越野是最难熬的。
跑到第三公里时,何叙白的肺部像是被火烧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的双腿机械地向前迈动,视线因为缺氧而变得模糊。
但每当他想放弃时,脑海中就会浮现父亲别过脸时颤动的白发,和母亲塞给他桂花糖时红着的眼眶。
"加油!
最后五百米!
"战友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何叙白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冲向终点。
越过白线的那一刻,世界天旋地转,他首接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蒸发。
深夜站岗时,万籁俱寂。
何叙白笔首地站在哨位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想起江南水巷里摇橹的欸乃声,想起母亲煮的酒酿圆子飘散的甜香,还有父亲伏案写报告时,台灯投下的温暖光晕如何笼罩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2001年9月,何叙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三年的军校时光转瞬即逝。
在部队干到正连职干部后,2011年的秋天,何叙白从部队转业了,站在沿江城市民政局的大楼前,玻璃幕墙映出他笔挺的身影。
他伸手正了正领带,深吸一口气走进大厅。
电梯里,他看着镜面墙上自己的倒影——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己经蜕变成一个沉稳的退役军人,眼神坚定,肩膀宽阔。
"何主任,这是您的新办公室。
"工作人员领着他穿过走廊。
办公室窗外是宽阔的江面,货轮的汽笛声偶尔穿透空调的嗡鸣。
何叙白负责优抚安置工作,每天要处理大量文件和申请。
当他看着一张张带着稚气的入伍通知书时,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怀揣着梦想和家人的期望,踏上未知的旅程。
"这批新兵里有几个特别优秀的孩子,"同事老张递给他一叠档案,"这个叫李明的,父亲是下岗工人,母亲常年生病,但他高考成绩很好,还是选择了参军。
"何叙白翻开档案,看到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庞,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希望。
他突然理解了父亲当年送他离家时复杂的心情——既希望孩子展翅高飞,又舍不得放手。
2006年的春天,单位组织了一场联谊会。
何叙白本来不想参加,但被老张硬拉着去了。
会场布置得温馨而简单,气球和彩带点缀着平时严肃的会议室。
"你好,我是林晓薇,在银行工作。
"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他面前,微笑着伸出手。
何叙白愣了一下,连忙握住那只纤细的手。
"何叙白,优抚安置科。
"他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林晓薇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江南春天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兴趣爱好,再到各自的家乡。
林晓薇说起金融知识时神采飞扬,而何叙白讲述军旅生活时,她听得格外认真,不时发出惊叹。
"我从小就敬佩军人,"分别时,林晓薇真诚地说,"你们牺牲了太多普通人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
"这句话让何叙白心头一热。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他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林晓薇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2007年的除夕夜,江畔挤满了放孔明灯的人群。
何叙白和林晓薇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江风有些冷,林晓薇往何叙白身边靠了靠。
"许个愿吧。
"何叙白点燃孔明灯底部的蜡烛,热气渐渐充满纸灯笼。
林晓薇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何叙白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当灯笼缓缓升空,融入满天星光时,他轻声说:"我想和你相守一生。
"林晓薇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和笑意。
"这就是我的愿望。
"她轻声回答。
次年春天,产房外的走廊上,何叙白来回踱步,攥着被汗水浸湿的纸巾。
父亲坐在长椅上,看似镇定,但频繁看表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焦虑。
母亲则不停地念叨着各种注意事项,尽管知道里面的医生比她有经验得多。
突然,一声清亮的啼哭穿透了产房的门。
何叙白僵在原地,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护士推开门,笑着说:"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母女平安。
"看到女儿何知夏的第一眼,何叙白眼眶湿润了。
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生命安静地躺在林晓薇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像是抓住了整个世界。
恍惚间,他想起母亲曾说过,他出生时也是这般模样,而父亲站在产房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退休后常来帮忙带孩子。
他教小知夏背《三字经》,虽然两岁多的孩子根本记不住几句,但老爷子乐此不疲。
母亲则变着法子做各种江南点心,油润的青团、酥脆的海棠糕,把小孙女喂得脸蛋圆嘟嘟的。
"慢点吃,别噎着。
"何叙白看着女儿狼吞虎咽地吃下第三个青团,忍不住提醒。
小知夏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豆沙,含糊不清地说:"奶奶做的,好吃!
"然后继续埋头苦吃,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某个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客厅。
何叙白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军事杂志,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的目光追随着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林晓薇正在准备晚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偶尔停下来尝一口汤的咸淡。
茶几旁,小知夏趴在地上,用蜡笔在纸上涂鸦,时不时举起作品向爸爸炫耀:"看!
这是爷爷教我画的小鸭子!
"窗外飘来栀子花的香气,混着楼下早点铺蒸笼里飘出的白雾。
何叙白深吸一口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老宅门口的梅雨季。
只是这一次,雨水打不湿心头的暖意。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就是他曾经在军营深夜站岗时,望着月亮所憧憬的生活。
2010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那天何叙白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手机突然响起。
是母亲的号码,但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您父亲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何叙白的手一抖,文件散落一地。
他顾不上收拾,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走廊上,他撞到了老张,差点摔倒。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老张扶住他。
"我爸...医院..."何叙白语无伦次,脸色惨白。
老张立刻明白了:"快去!
工作上的事我帮你处理!
"出租车里,何叙白紧握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他却觉得车开得太慢太慢。
父亲才六十五岁,退休后还经常锻炼,怎么会...医院走廊上,母亲独自坐在长椅上,背影看起来那么瘦小。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妈!
爸怎么样了?
"何叙白跪在母亲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
"还在抢救..."母亲的声音颤抖着,"他刚才在公园打太极拳,突然就倒下了..."何叙白将母亲搂入怀中,感受着她无声的抽泣。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父亲,原来也会倒下。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病人需要长期康复治疗,特别是语言功能和右侧肢体的恢复。
"病房里,父亲安静地躺着,各种管子和仪器连接在他身上。
何叙白轻轻握住父亲的手——那只曾经教他写字、拍他肩膀的手,现在无力地摊开着,皮肤松弛,青筋凸起。
"爸,我在这儿。
"他轻声说,不确定父亲是否能听见。
父亲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白色的枕头上。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何叙白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陪护;林晓薇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小知夏;母亲则几乎住在了医院。
全家人的作息完全被打乱,但没有人抱怨。
一个月后,父亲终于能说简单的词语了。
那天何叙白给他喂粥时,父亲突然含糊不清地说:"部...队..."何叙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您是想问部队的事?
"父亲微微点头,眼神急切。
"我请了假,领导很理解。
"何叙白安慰道,"您别担心,专心养病。
"父亲却皱起眉头,费力地组织语言:"不...能...耽误...工作..."何叙白的眼眶瞬间红了。
即使躺在病床上,父亲首先想到的仍然是他的工作,他的责任。
这就是那个教导他"好男儿志在西方"的父亲,那个永远把责任放在第一位的军人父亲。
"爸,"他握住父亲的手,声音哽咽,"您教我的,我都记得。
但家人也很重要,不是吗?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回握了一下何叙白的手,虽然力道很轻,但足以让何叙白泪流满面。
康复过程漫长而艰辛。
父亲需要重新学习走路、说话、甚至拿筷子。
有时候他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动作做不到而大发脾气,摔东西,甚至拒绝治疗。
每当这时,何叙白就会想起小时候学自行车摔倒后,父亲没有扶他,而是站在一旁说:"自己站起来,男子汉不能轻易认输。
"现在轮到他来鼓励父亲了。
"爸,慢慢来,我们不急。
"他扶着父亲在康复走廊上一步步挪动,就像当年父亲扶着他学车一样。
春天来临时,父亲己经能拄着拐杖短距离行走了。
语言恢复得慢一些,但简单的交流己经没问题。
那天阳光很好,何叙白推着轮椅带父亲去医院花园晒太阳。
"叙白,"父亲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含糊但足够清晰,"谢谢...你。
"何叙白蹲下身,与父亲平视:"爸,您说什么呢。
我是您儿子啊。
"父亲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就像何叙白小时候那样。
"好...儿子。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语,"我...骄傲。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何叙白瞬间回到了1999年那个梅雨天,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到了部队好好干"的场景。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父子之间始终是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没有长篇大论的告白,只有简短却沉重的几个字,承载着无法言说的爱和期许。
回家的路上,何叙白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小知夏己经上小学了,声音清脆得像铃铛:"爸爸,我今天得了小红花!
爷爷说等你回来要给你看!
""真棒!
爸爸很快就回来。
"何叙白笑着回答,眼前浮现出女儿高举着画作奔向他的样子,而父亲坐在沙发上,虽然行动不便,但眼神依然慈爱而骄傲。
那一刻,何叙白突然明白了"家"的真正含义——它不是某个特定的地方,而是由爱和责任编织成的网,兜住每一个在人生风雨中飘摇的时刻。
从江南水巷的老宅到部队的营房,再到如今自己的小家,这条路上有离别,有牺牲,但更多的是传承和相守。
就像父亲曾经用背影教会他责任与坚强,现在轮到他将这一切传递给女儿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在学习如何更好地表达爱——不是通过华丽的言辞,而是日复一日的陪伴和那些看似平常却弥足珍贵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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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水巷里走出的少年
第2章 新兵连的岁月
第3章 血线攀上荣誉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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