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笼中噩梦我趴在养殖场的竹笼子底下,肚皮贴着湿哒哒的稻草,那味儿,馊了巴叽混着尿骚气,熏得脑仁儿疼。

竹条缝儿里透进来的光,一条条的,跟刀子似的割眼睛。

空气里那股子味儿更绝,熟过头烂了的咖啡果,酸得冲鼻子,还搅和着底下粪盘子没清干净的浊臭,吸一口都齁嗓子。

我叫赤丹,毛色算是红褐吧,反正脏得也看不出啥本色了,就窝在这铁手开的黑心咖啡农场里。

爪子底下这片烂稻草,就是我全部的地盘。

铁手那王八蛋,瞅着我们眼睛都放绿光,为啥?

就因为我们肚里那点玩意儿——吃进去红果子,拉出来裹着层黏糊玩意的咖啡豆,外面那帮人管这叫“猫屎咖啡”,金贵着呢,能换大把票子。

铁手说我们浑身是宝?

呸!

是浑身都榨得出油水!

日子?

日子就是驴拉磨,一圈圈转,没个头。

窄得转不开身的竹笼子,晃晃悠悠吊在木头架子上,跟口薄皮棺材似的悬在那儿。

喂食的点儿一到,工人那糙得跟砂纸似的大手就伸进来了,“哗啦”倒进来一盆子东西。

啥玩意儿?

暗红色发紫的咖啡浆果,好些都长了绿毛,淌着黑水,一股子霉烂味儿。

“吃!

给老子快吃!”

竹棍子梆梆梆地敲着笼条,震得耳朵嗡嗡响。

不吃?

那棍子就真捅进来了。

胃里塞满了这些酸腐发臭的果子,撑得滚圆,一阵阵拧着疼,最后实在扛不住,稀里哗啦排出去。

排出来那玩意儿,就是铁手心心念念的宝贝——裹着一层亮晶晶、带着怪味儿黏液的咖啡豆。

工人抽走笼子底下的铁盘子时,那盘子里带点血丝的暗光,就是我们这群活物还能喘气的唯一价码。

憋屈,***憋屈!

棚子里大多数家伙,眼神早空了,跟蒙了层灰似的,毛也擀毡了,没点活气儿。

就剩下点本能,塞进来就吞,憋不住了就拉,拉完了就瘫着,跟死过去一样。

竹笼子外面,是老大一片晒场,铺得满满当当,全是咱肚子里倒腾出来的豆子,大毒日头底下晒着,飘出来那股子味儿,邪性!

发酵的“香”气里头,混着血腥气和粪便的浊味,缠在一块儿,直往脑门里钻。

铁手就蹲在棚子口阴凉地儿,眯缝着眼瞅着那片晒场,那哪是豆子,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