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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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丈夫有重度抑郁症。

光药物治疗和专家咨询每个月就要花费上万块。

为了治好他,我一天打四份工,晚上当白天用。

儿子心疼我,一放学就跟着我捡瓶子。

因为穷,我们一块钱掰成两半用,却从未喊过苦。

直到一天,我在首富干儿子的生日宴上做临时服务员,一晚上就有两千块。

儿子说宴会里瓶子肯定很多也跟了过来。

于是我端着托盘穿梭在各类上流人士间为他们服务,儿子则不停弯腰捡着宾客脚下的瓶子。

可一抬头,却看到本该在医院治疗的厉书臣容光焕发地站在宴会中央,将一座价值千万的别墅钥匙送给了他白月光的儿子。

“欢迎各位来参加***儿子的生日。”

......我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玻璃酒杯碎了一地。

儿子干瘦的身躯颤了颤,艰难地开口:“妈妈......那个人长得好像爸爸......”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眼前这个男人满脸笑容,眼底的幸福都快溢了出来。

和我记忆中阴郁暴躁的丈夫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因为挽着他手的女人我认识,我都快要相信只是长得像罢了。

那个女是厉书臣的初恋,她的照片一直被厉书臣好好放在保险柜里。

刚刚的动静太大,很快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厉书臣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宴会经理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

“连个酒都端不明白,要你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把这些玻璃渣清理干!”膝盖重重砸在玻璃渣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儿子连忙丢下手里的瓶子过来扶我:“妈妈,你流血了,我们快去医院吧。”

我抬眸看向厉书臣的方向,可他已经背过身去。

一手牵着初恋,一手牵着初恋儿子切着一块足足有十层的蛋糕。

那画面温馨得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可明明一个小时前,我和儿子才把厉书臣送去医院。

临走前,他还叮嘱我们别过度劳累,要注意身体。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传来钻心的疼。

原来,我自以为的美好家庭,不过是一场骗局。

而布局者,是我和儿子最爱的人。

我轻轻抚着儿子因为风吹日晒而干裂的小脸,眼眶红了。

或许厉书臣已经忘了,今天也是儿子的生日。

可他为了给厉书臣治那根本不存在的病,愣是一块小蛋糕都不舍得买。

“妈妈别伤心,或许只是巧合,爸爸现在还在医院呢。”

儿子抬手轻轻擦掉我眼角的泪水,平静的安抚我。

可他身侧颤抖握成拳的手已经出卖了一切。

回到家后,儿子小心翼翼地为我拔出伤口里的玻璃碎片,为我缠上了绷带。

怕我疼,他还时不时为我吹风。

可这点痛无法跟内心的痛苦相比。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厉书臣走了进来。

儿子见是他,立马像小狗一样扑过去迎接他。

厉书臣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躲开了他的触碰。

放在以前,我只当他是病情太过严重不愿跟任何人接触,但现在......想起他亲昵地将他白月光儿子抱起来,亲他脸的画面,我地胃里一阵翻涌。

儿子对此没有太大反应,因为当失望变成习惯就不会有情绪起伏了。

这时,厉书臣注意到了我膝盖上的绷带,蹙了蹙眉:“膝盖受伤了?”我淡淡嗯了声,拉下裙子盖住了膝盖,随后问他:“今天是儿子生日,你有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厉书臣微微挑眉,从身后拿出一精美盒子递到儿子跟前:“这是路上给你买的生日蛋糕,打开看看。”

我有些意外,以往儿子生日他都会借口病情发作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这次却突然给儿子带回来。

我想要质问他的念头有些动摇。

儿子很爱厉书臣,如果他能好好爱儿子,过去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

可打开盒子看清里面的蛋糕后,我和儿子都愣住了。

眼前的蛋糕不就是从厉书臣干儿子那块十层蛋糕里面切下来的吗?强烈的怒意涌上我心头,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我才压制住想要把蛋糕砸厉书臣脸上的冲动。

儿子已经红了眼眶,把蛋糕盒盖上,声音沙哑道:“爸爸,我不喜欢这块蛋糕,能换吗?”厉书臣蹙眉,下意识要拒绝,却被我先一步抢先。

“妈妈带你去买新的吧。”

我牵起儿子的手要离开,厉书臣的脸却沉了下来:“家里没钱,有蛋糕吃不就行了吗?挑三拣四的干什么。”

还没等我反驳,他就背过身走进房间,重重锁上门,再一次向我发起了冷暴力。

自从厉书臣患上抑郁症后,我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对我冷暴力。

儿子见状,忙抱着蛋糕跑到厉书臣的门口,乖巧道:“爸爸别生气,我不买新蛋糕了,我吃这块就行。”

房间里是无尽的沉默。

正当我以为厉书臣不会搭理我们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是一直想去游乐园吗?下周带你去。”

我清晰地看到,儿子原本委屈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从他记事以来,最想做的事就是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一家人去游乐园玩耍,然后拍下幸福温馨的照片。

我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便没再说什么。

晚上,儿子突然肚子疼,整个人冒起了一层冷汗。

我急坏了,连忙敲响厉书臣的房间,让他开车送儿子去医院。

十分钟后,厉书臣将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停在了楼下。

我背着已经疼到虚脱的儿子艰难下楼。

偏偏在即将上车的时候,厉书臣的手机响了。

下一秒,他平静的脸色突然下沉,随后对我说:“我有点急事,你打车送儿子去医院吧。”

说完,他便踩下油门直接离开。

我茫然看着远去的车影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难道忘了,这一带交通不方便,晚上根本打不到车吗?感受到儿子越来越虚弱的呼吸,我用力咬唇,徒步走了十公里,终于将儿子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安顿好儿子后,我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却收到了一个陌生好友申请。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看了一眼,认出对方是厉书臣初恋。

下一秒,她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新动态。

是一张他儿子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照片。

男人没有露脸,可我还是从他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认出了他。

那是我们结婚时,因为没钱,花二十块钱买的一对戒指当做婚戒。

动态还配了文字:“有爸爸的孩子果然是块宝,儿子只是膝盖擦破了点皮,他爸爸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送他到医院了,还给他包了个VIP病房。”

我垂眸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儿子,又看了看手里被我摊开却依旧皱巴巴的零钱。

对厉书臣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破灭。

在把儿子送到医院后,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好,我咨询下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