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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浸绣绷

酉时三刻,芙蓉镇下了场红雨。

苏晚收拢油纸伞时,发现竹骨伞架上爬满细密的血珠。这些赤色雨滴像活物般在伞面游走,汇聚成蚯蚓状的纹路,正是《牵丝谱》里记载的"血蚴纹"。她心头一颤,银镯相撞发出急促清响——这是苏家女子与生俱来的预警。

"阿晚,闭户!"

祖母嘶哑的嗓音穿透雨幕,带着织机转动的吱呀声。苏晚反手扣上门栓的刹那,余光瞥见门槛缝隙渗进暗红液体。那不是雨水,而是粘稠如蜜的血浆,正顺着青石板缝隙勾勒出符咒般的纹路。

绣房内弥漫着浓重的檀腥气。

祖母枯枝般的手指正将金线穿入人发,老式腰机的踏板发出垂死般的***。绷架上的百子千孙图在烛火中泛着诡异光泽,每个婴孩的眼窝都缀着两粒朱砂,随着织梭摆动竟渗出蜿蜒血泪。

"接针。"

老人抛来的绣剪裹着腥风,刀柄残留的鸡冠血尚未凝固。苏晚伸手去接的瞬间,梁上突然坠下一团黑影。是只通体黢黑的猫尸,肚皮诡异地鼓胀着,四肢却如枯枝般蜷缩。

"戊寅年惊蛰子时..."

苏晚用绣剪挑开猫尸腹部时,一枚缠着胎发的铜钱滚落在地。铭文在烛火下泛着青芒,正是二十年前自己出生的时辰。她突然想起昨夜祠堂异动——供桌上的先祖牌位集体转向西南,香炉里的三炷黄香齐齐拦腰折断。

织机声骤停。

祖母佝偻的身影在墙上投出扭曲的阴影,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绣品中央:"该你了。"绷架上的百子图突然剧烈抖动,锦缎下的婴孩轮廓疯狂蠕动,隔着绸布凸起密密麻麻的手印。

苏晚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装着绣线的樟木箱。箱盖震开的瞬间,她瞳孔骤缩——那幅用祖母半碗心头血绣成的血罗刹,本该在二十年前与母亲同焚的禁忌绣品,此刻莲座下的骷髅竟生出***新肉。

"七月半...绣魂还..."

祖母喉咙里挤出含混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