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橙发少年
欧阳朔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这个时间点，鸡都没打鸣。
窗外黑漆漆一片，风呼呼刮着，偶尔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欧阳朔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站在原地辨别着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
一秒，两秒，三秒……欧阳朔有点诧异，声音好像是从他身体里，通过神经传到自己耳朵里的。
发现这个事情后，欧阳朔并没有感到害怕，相反，他在脑海里问道，你是谁？
声音突然消失了，欧阳朔想再确认一遍。
静静等着，刚刚就像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欧阳朔重新躺回床上。
同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月总有这么几次，找不到源头。
说给别人听，可能会认为这个人有神经问题。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时，欧阳朔听见奶奶起床的声音。
一般来说，老人应该是觉少，但奶奶起床时间太早，导致她白天可能50%的时间都在补觉。
不久后，欧阳朔也起来了。
他需要协助奶奶做早餐。
这是一个罕见的晴天，欧阳朔坐在门口，手捧着一本书看着。
家里有一个书柜，欧阳朔其他时间就是看着这些书籍，字是奶奶一个一个教会的，早些年奶奶眼神还不错，如今也教不了他，只能靠着他自己对着字典学习。
其他时间，与奶奶的对话其实也挺少的，所以欧阳朔对奶奶不是很了解。
有水落在欧阳朔脸上，他抬起头时，发现不知何时，天变阴了，看起来要下大雨了。
天气就是这样多变，跟人的心情一样。
正准备进去，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一个橙发男孩跑了过来。
“小兄弟，看这天要下雨了，可否借把伞？”
张嘴就是“之乎者也”。
欧阳朔看着他，感觉不像本地人，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色的牛仔裤，一双皮鞋衬得一双腿笔首笔首，再加上三七分的发型，一张脸人畜无害，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说出一嘴文言文的人。
欧阳朔点点头，进去将那把油纸伞拿出来，递给了他。
“小兄弟，不太爱说话呀。
这把伞，我明天还你。”
转身时又补充了一句。
“噢，对了，我叫臧欲。”
便离开了这。
欧阳朔望着他的背影，奇怪巷子好像变宽了一点，还是这个橙发男孩太过于单薄了呢？
“乖乖，快进来，快下雨了。”
奶奶唤着他。
一个小女孩急急忙忙地回家，跑到妈妈面前着急地说。
“妈妈妈妈，刚刚我路过巷子时，有两个哥哥手腕间突然生出一条红线，然后又突然消失了。”
望着女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妈妈没扫她的兴。
“是吗，听起来真新奇。
快洗洗手，准备吃饭。”
妈妈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头。
此时，臧欲刚回到所住的旅馆。
“怎么样，怎么样，遇见他了吗？”
吴森一听见开门声，就忍不住跑到臧欲面前，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大金毛。
“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臧欲绕过他，从冰柜拿出一碗糖水，坐到餐桌旁的板凳上。
“啥不一样。”
臧欲好像没有听见他的问题，盯着糖水发起了呆。
吴森看他这模样，也不出声打扰了，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