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白素贞整整五百年。

原有两次机会可化龙成仙，却为了她生生放弃。

她要寻人报恩，我便陪她一起。

她需钱财改善恩人生活，我便将积攒多年的宝物，倾囊相授。

哪怕明知她一心向道，只欲成仙。

能伴她左右，我甘之如饴。

然而她却爱上一介凡人，还带着所有宝物嫁他为妻。

01

白素贞从对门回来时，我正于院中凝炼月华。

轻快的脚步在身后一滞。

“阿青，你……还没睡啊！”

“没，在等你。”

我淡着嗓平静道，也没去提醒，只有凡人才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我们妖，却是沐月华而生，在月华下成长，是当之无愧的夜之主宰。

尤其八月十五就快到了，近来的月华格外补，这四海八荒的妖怕是早已争先恐后，也就她这般不知珍惜。

“等我做什么，我没回来，你自己早些睡就是。”

白素贞的声音夹着几丝埋怨，像在极力掩饰什么。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抽身回望。

却被那道粉桃红的身影惊住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

白素贞弯了弯眼，全然不顾我脸色难看，提着裙摆飘飘然向我展示，活泼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傲然抬头：“可他们都说，我这样穿更美。”

我敛下眸，不敢去想她穿了近千年，曾被她视作身份象征的那条白色长裙，此刻又是什么光景。

前几日许仙随口一句感叹：

你身上这条白裙流光溢彩，日日穿也不见脏，不会是件了不得的宝贝吧？

她当即回：你若喜欢，我便裁了给你做扇面。

我原以为这顶多是句玩笑话，可如今看来，天真的大概是我。

我有些想不明白，报恩当真需如此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