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街道那边即将走来的女子,她听周围的乞儿说,那是长沙城二爷的妻子,她不知道二爷是谁,她只知道这位夫人是个极好的人,她会温柔的分给这群乞儿一些馒头,那是她醒来后吃到的第一口食物。
看她吃的狼吞虎咽,这位夫人怕她噎到还会细心的给她水喝,就像……就像记忆中的母妃那样,只是夫人身体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明明天气还没有变冷,可夫人的手却总是冰冷的。
子药看着温柔对着他们说话的夫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一定要为夫人做些什么。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子药躲进无人的街角,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青铜短匕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她似是做过千百遍般,熟练的将手腕流出的液体滴进自己的破碗里,虽说是破碗,但她生怕不干净,仔细用衣服擦了十几遍才敢用来给夫人装药,是的,装药。
她手腕流出的不是常人般的血液,而是翠绿色的汁液,她从醒来就发现了,自己应该己经不是人了,虽说自己之前也常给父王割血入药,可那时血是红色的,需要经过国师的炼制才能给父王做药,而现在的血,更像是之前自己常吃的仙草,虽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但补气健体延年益寿还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刚醒时身体还僵着不能动弹,正有条巨蛇盘在自己身旁,咬破自己的胳膊舔舐自己的血液,那巨蛇似是刚与其他生物打了一架,身体都己经破破烂烂了,但在喝下自己的血后,身上的伤口竟迅速愈合结痂,随着结痂脱落,变得如同未受伤一般。
好在喝完血,巨蛇就陷入了沉睡,否则她根本没办法逃出来。
她跑得急,身上就揣了了一个盘丝金镯和一把青铜短匕,在流浪路上,镯子被人看到,当场就被人抢走了,短匕藏的严实才没被人发现。
思绪回转,血也接了满碗,子药随手一抹,伤口就愈合如新了,小心揣好短匕,她偷偷跟上夫人,在一个僻静的小路上,鼓起勇气前拉住夫人,把碗塞给夫人,撂下一句:“或许能帮到您。”
转身就跑。
子药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信,但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夫人讲明。
另一边,丫头挥手,让保护自己的人不必追。
看着跑走的小女孩,认出她是自己帮助的那群乞儿中的一个。
看着手里盛着翠绿液体的破碗,丫头不明白那孩子那句能帮到自己是指什么,却还是带着碗回到了红府,将手中的碗交给了二爷。
二月红己经从手下人处了解了事情,担心对丫头有害,便将液体送去给手下人查验。
这一查验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虽然查不出来是什么,但这汁液却能提升一个人的生命力,对丫头的身体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二月红惊喜万分,丫头的病一首是压在他心里第一块重石,没想到一个小乞儿竟能带来这般的好消息,没等他吩咐去将人请来,护师娘心切的陈皮己经按捺不住,将人拎了回来。
那小姑娘小小的一团,被陈皮拎在手里,像个受惊的小猫。
二月红连忙叫陈皮将人放下,礼貌地上前问话:“在下二月红,不知道小友是从哪里得到的神药,请小友告知,红某必有重谢。”
子药这才知道面前这位风光霁月的先生就是传说中的二爷,也是那位温柔夫人的丈夫。